哼着:“二嫂,你这么喜欢喝喜酒呢,你别忘了你公公我爹刚去世没多久,你好像不能参加任何喜庆的活动。”
“呵,你还知道,你爸爸去世了。下个星期一你爸爸去世100天,你回来一下,家里要给他烧一些他生前的东西过去。”
“一百天?我只听说过小孩子出生一百天要庆祝,我还没听说过人死了一百天。”
“不是庆祝。”二嫂打断我的话:“你要是有点人性的话,你就别口无遮拦。”
“二嫂,我骑马摔着了,骨裂,现在躺在床上哪都去不了。”
“就是你胳膊腿全都断了,下个星期一你也得出现在桑家就这样。”
二嫂不由分说地就挂掉了电话。
呵,她威胁我。
我桑榆还怕别人威胁吗?
我就算不去她能怎样?
她还能让我爹变成厉鬼来掐死我?
我是个不孝女,我什么样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挂掉了电话,庄蝶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她的眼神好奇怪。
我问她干嘛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她说:“桑榆姐姐,你为什么要对你的家人那么说?”
“家人?”我笑了:“现在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怎么会呢?”庄蝶歪着脑袋看着我说。
“怎么不会?有些人就是天煞孤星,没有家人的。”
“那梁哥哥也是你的家人吧?”
“我从来没有认为他是我的家人,别提这个话题了,没意思。不是你请你要来湖边走走的吗?你要是不走的话,那我就回去睡觉了。”
“走走走。”庄蝶推着我的轮椅往湖边走去了。
湖边的风景很迷人,但是我这个人向来没什么诗情画意,没一会我就不耐烦了。
我说:“回去吧。”
“不是才刚刚来嘛,多逛一会儿吧,桑榆姐姐,你看这风景多好呀。”
“马上就要下雨了,好什么好?”
“下雨?”她抬头看看高挂在空中的太阳:“天气那么好不会下雨的。”
我发现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就会塞牙,我也没觉得我有乌鸦嘴的潜质呀,但居然被我说准了。
没过一会儿一天就迅速阴了下来,紧接着很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
我哭丧着脸,对庄蝶说:“你看,我说准了怎么办?现在不是下雨了?”
“桑榆姐姐,你的嘴巴怎么这么灵啊?”庄蝶也傻眼了。
这个荷兰的雨真是说下就下,毫无征兆的。
我们看看四周周,我想着到哪去躲雨呢?
雨点更大起来,我得打电话给保镖接我们回医院,不过这大风大雨的,我的手机估计一掏出来就会被淋湿,得先找个地方躲雨才行。
这边也没遮没挡的,我指着一块大石头说:“那边好歹能遮点风。”
庄蝶推着我往那边走去,她一边走一边打着喷嚏。
我瞅瞅她,她的小脸都白了。
对啊,她还是一个病人,抵抗力本来就弱,如果淋了雨的话,可不是感冒那么简单了。
我叹了口气:“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