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是惯常的寒意和刻薄:“一向都很爱说真话的夏至现在也学会了口不对心了,痛就痛不痛就不痛,难不成你的感官失调了?”
他的手本来是放在我的伤口上了,忽然又用了些力气,我疼得尖叫出声。
他却笑得很开心:“这就对了,做人别那么虚伪,如果你早点承认也不至于现在痛的那么厉害。”
他说完了两只手撑在床上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们刚刚将前戏进行完正要进入主题的时候,他提起了别的,令我很是错愕,那这到底是要不要再继续?
我眨了眨眼睛,伸手攀上他的肩膀,他却不耐烦地拂开我的手:“没兴致了,我不是禽兽,随时随地的都需要发泄欲火。”
他从我的身上翻身下去,然后在地上随便捡了一件睡袍穿上,就拿了一盒烟走到露台上去了。
桑旗在最关键的时刻偃旗收兵,我不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他是想告诉我他对我完全没有兴趣,即便我怎么撩拨他,他也能够随时控制的住。
今天外面很冷,我们回来的时候还下起了小冰粒子,他就披着一件薄薄的睡袍在露台外站着。
我自己穿上棉褛,然后又给他找了一件厚一点的睡袍搭在手里,穿着毛绒拖鞋走到露台。
他正在吸烟,青白色的烟雾在寒风中立刻消散,我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近距离的接触桑旗,他带给我的伤痛和模糊的幸福矛盾的纠缠在一起,捋也捋不清楚。
在寒风中我忽然想起了一个比喻,就好比用一种荆藤制作的蓑衣来给自己取暖,的确是能够抵御寒风。
但是往身上勒得紧了一点,那荆藤上的这刺就会扎进自己的皮肉里,如果不披那迟早会被冻死,但如果披它也会被查扎的遍体鳞伤。
现在和桑旗待在一起就是给我这样的感觉,离开他我会很想他,可是真的和他在一起他,眼中的寒和疏远像一根根小针绵密地扎进我的心中。
又是一阵冷风吹来,真的是透心凉。
我走过去将棉褛披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又绕到他的面前将腰带给他系上。
他很喜欢抽雪茄,雪茄的味道相对于普通香烟来说较为浓烈,但却有一种不可名状的香味。
桑旗以前是不怎么抽雪茄的,所以当这种烟味环绕着我的时候,陌生感和距离感又来了。
我帮他系好带子之后就准备识趣地离开,忽然他拉住了我的手,在一口烟喷出来之后问我:“冷吗?”
“冷。”我老实回答,他忽然拉紧我的胳膊将我拽进了他的怀中,一只手吸烟一只手将他的睡袍打开,把我裹在他的怀里。
我们以前也经常以这样的姿势半夜三更地在露台上吹冷风,那时候我很文艺的跟他说,在他的怀里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
说完了我自己都觉得恶心可是他却很是受用。
我总是想起以前,是不是我开始变老了。
现在人类的寿命越来越长,按照这样的比例来算26岁实在不是一个很年长的年纪。
但也许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太多,我的心理年龄已经远远大过了我的实际年龄。
“夏至。”他忽然喊我的名字:“今天晚上有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