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这个人太沉,我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跟我比耐心是吗?时间我有的是,但是绝对不会跟他耗。
我从包里拿出DNA检测报告,摔到他的面前去给他看。
他只是抬眼看了一眼,连翻开都没有就淡淡地跟我说:“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做的这个检测是不具备法律效力的,夏至你什么时候变成一个法盲了?”
他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冷静了,我以为他至少会震惊一下,桑时西这个人装大尾巴鹰真是装得特别成功。
真是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看他的样子是不打算跟我谈了,我也没指望今天能跟他谈出个名堂来把孩子交给我。
他处心积虑策划了这一切之后,怎么可以把可能把孩子轻易的还给我?
我翻开报告的最后一条结论对他说:“桑时西。这孩子不是你的,你到底设计那我跟什么人生下的孩子?是不是桑旗,是不是?”
他慢条斯理地挑起眼皮来看着我:“我知道你很希望是他。”
我紧盯着他的嘴,他却淡淡地笑了笑,很是从容:“夏至,真相早就摆在你的眼前了,你却不死心的一遍一遍寻找,到最后失望的是你自己。”
他按响了桌上的内线电话:“叫保安来请她出去。”
桑时西和他爸真是如出一辙,无话可说谈不拢的时候就会让保安赶我。
我指指大门口:“你的门已经被反锁了,除非你让保安过来撬门,你一定要玩这么大吗?”
“你都想抢我的孩子了,难道不玩的大一点?”
此时响起敲门声,桑时西站起来走到房间门口打开了门,董秘书带着保安冲进来,活像影视剧里面的狗头师爷。
我自然是被保镖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站在公司大门口,桑旗的电话打过来,他问我:“你在哪里?”
“我在桑时西公司的门口。”
“你跟他摊牌了?”
“是。”
桑旗在电话里顿了一下:“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冲动。”
现在想想我的确是冲动了一点,跟他完全没有谈出名堂来而且还打草惊蛇了。
我叹了口气,但桑旗没有骂我,只是说:“我现在在律师楼,跟律师谈你和桑时西的这个案子。打算尽快就向法院起诉。”
“真的吗?”这事情马上就要走流程了,我既紧张又激动。
“那律师有没有说我赢的层面大不大?”
“如果法庭强,制做亲子鉴定的话那赢的层面自然是大的但是法庭没有这种权利,桑时西可以选择不做。”
“他一定不会同意做的。”我有点灰心。
“事在人为,我会试着私下里跟桑时西谈,或许我跟他谈比你跟他谈更有用。”
“桑旗你为了我的孩子尽心尽力,我无以为报只能肉偿了。”
此刻我的情绪有些压抑,所以必须说点笑话来调整一下。
桑旗在电话里轻笑:“你在哪里说这些话?”
“大马路上呀!”
“快点回来吧,你不要脸我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