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岂不是更方面吗?”
“不!臣以为还是要先做出功绩,才能问心无愧!”
朱棣又想了想,“也好,那朕就拭目以待了。”
……
内阁值房,六位阁老齐聚,听杨士奇讲完,有几个人都气坏了,尤其是胡广,更是瞪大眼睛,“你,你怎么不接着啊?”
有了大印,他们可就是真宰相了。
作为文官,这辈子最高的追求,也不过是宣麻拜相罢了。
能成为宰相,简直可以光宗耀祖,含笑九泉。
杨士奇,你怎么能不要啊?
唯独杨溥,他跟这几位懊恼悔恨不同,反而面带思索。
“诸位,你们扪心自问,太傅大人执掌文渊阁,总领百官,为何没有得到这一颗金印?”
“什么意思?难道陛下不信任太傅?”胡广问完之后,也觉得自己犯傻了,谁知道,朱棣跟柳淳是什么关系,怎么可能猜忌隔阂呢!
杨溥道:“咱们不用胡思乱想,太傅改革官制,不是给自己发一颗大印,谋个位置。现在看来,是的确有意提高内阁的地位,但是若没有相应的功绩,如何能坐稳相位?”
话说到了这里,就再明白不过,努力干活,争取当上宰相!
这人有了目标,就如同码字得到了月票,那叫一个勤快啊!
经过商议,他们立刻决定,加封郑总为忠义伯,赐飞鱼服,玉带,并且同意他恢复李成桂朝鲜国王的请求。
即刻给朱勇和齐王下令,要求他们协助李成桂复国。
这俩人一直在仁川修整,就等着朝廷的命令。
还没等郑总回来,他们就行动起来了。
朱勇直接去昌德宫,虽然被称作宫殿,可是这里低矮逼仄,破旧的还不如庙宇,朱勇直接从里面把李成桂救了出来。
这位朝鲜李朝的创立者,此刻已经年近七十,须发洁白……他早年元朝斡东千户所千户兼达鲁花赤李子春的嫡长子,弓马武艺绝佳,借着元末之乱,他们父子帮着高丽国王复位,并且在其后的几十年来,夺取王位,成了朝鲜国主。
年轻时候的李成桂,英勇无比,是一个人物。可是到了晚年,被儿子李芳远玩弄于鼓掌之中,两次叛乱,夺取大权。
李成桂想在家乡当个富家翁都不行,被儿子抓来,幽居囚禁,凄凉悲惨到了极点。
朱勇把他提出来,“你的儿子已经被我们送去了大明,现在上国旨意,要帮着你复国,重新登基称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成桂太老了,脑筋都不好使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突然跪在地上,嚎啕痛哭。
“杀,杀了那个逆子!只要杀了逆子李芳远,老朽全都听大明的,请上国一定诛杀逆子。要不然,将他遣送会朝鲜,让老朽亲自动手也行,一定要杀了他!”
朱勇简直无语了,父子混到这个地步,也是没谁了。
“我可以给朝廷上书,不过你也要表示一下。”
“表示?有,有啊!”李成桂摸了摸身上,他什么都没有,急得都冒汗了。
“将军,朝鲜所有一切,全凭将军自取,老朽愿意拱手奉上!”
……
摊上这么个国主,还有什么好说的。
朱勇立刻调集商船,将人丁,粮食,各种财宝,包括耕牛在内,悉数打包装船,向天津输送。齐王朱榑更是四处收缴船只,装载货物,给朱棣送去。
不光是朱棣,还有太子朱高炽,赵王朱高燧,当然也包括柳淳,凡是能帮得上忙的,有本事添乱的,他都送礼,送重礼。
反正都是朝鲜的东西,他也不心疼。
只要等旨意下来,他顺利执掌朝鲜,就有太多的办法,把损失捞回来。
这就跟赌场一个道理,要先下本,然后才能发财。
朱榑当初就是搜刮的好手,现在放开了手脚,那更加可怕了。
不说别人,郑总叩谢大明天恩之后,在二百名护卫的保护之下,到天津坐船,准备前往朝鲜。
可是当他赶来的时候,港口已经尽是朝鲜丁壮,人山人海,就像是牲畜一般,被明军驱赶着,送去工地。
“郑先生,你以为如何啊?”
郑总心里跟着了火似的,只不过他不是担心这些人,而是担心李成桂坐稳了王位,就没有他什么事情了。
“老朽恨不能立刻返回朝鲜,替大明驱使百万劳力,效犬马之劳!”郑总说话的时候,腰弯成了九十度,和当初的倨傲,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