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句话,把没有经过刑部的事情就给遮掩过去了。
其实他也是事后才发现的,可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现在手握证据,朱高炽可以开始他的表演了。
“当初父皇决定迁都北平,就有人反对,很显然,迁都还是会影响一些人的利益。如今父皇率领着大军北伐,又有商人泄露军情,他们想干什么?是要勾结鞑子,还是想暗害父皇?又或者,是二者皆有,这帮人丧心病狂到弑君杀父,里通外国的地步?”
朱高炽声色俱厉,“这世上的罪恶,还能超过这两条吗?只要沾上一点,就连人都不要做了,简直禽兽不如!”
茹瑺和杨士奇也无话可说,至于其他的人,都在颤抖了。
这帮人心里简直骂翻了,都说商人眼里只有钱,现在看起来,那是一点不假,为了赚钱,什么事都敢干,你们简直不要脑袋了。
一个里通外国,一个陷害君父,这俩罪名,无论是谁,也没法替他们遮掩。最可怕的是,万一顺藤摸瓜,把他们也牵连出来,那可就要死伤一大片,血流成河了。
“殿下高见,臣等以为殿下所言极是!”
“殿下霹雳手段,震慑宵小,实在是英明睿智,果敢老练,臣五体投地!”
“殿下睿智而果决,机敏善断。实在是天下臣民之福啊!”
……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到了这时候,除了说好话,还能干什么!
可朱高炽偏偏不吃这一套。
“够了!父皇在前面厮杀征战,几十万将士民夫,生死之争,兴衰之战。竟然有人扯后腿,你们不惭愧吗?我大明江山竟然藏着这么多的硕鼠,尔等身为大臣,难道不知道惭愧吗?”
真是好厉害!
朱高炽晃着浑身肥肉,大声叱责,隐隐约约,竟然有朱棣的八分模样。
直到此刻,人们这才意识到,原来朱高炽也是朱棣的儿子。胖龙也是有威风的。
茹瑺立刻道:“殿下,臣等会立刻彻查这个案子,务必一查到底,给天下一个交代。”
“不必!”
朱高炽一下子给打断了,他冷哼道:“这个案子已经交给了锦衣卫,其他的衙门就不要掺和了,倒是一些跟商人有往来的臣工,可以上书自清,如果一旦查到了,可就不是丢官罢职那么简单了!”
“身为儿子,臣子,断然不会坐视一些人陷害君父,置大明福祉于不顾!”朱高炽顿了顿,又道:“我还记得,当初攻打安南的时候,也有臣子结交安南商人,泄露军情。由此可见,我们的官吏,的确是毫无约束,为所欲为。朝廷吏治不可谓不严密,但为何总出这种事情?”
朱高炽怒喝道:“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也会上奏父皇,一查到底,绝不姑息养奸。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诸位大臣气势汹汹而来,灰头土脸离去,还不知道会查到谁的头上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他们都往外面走,有一个人也跟着想出去。
朱高炽一眼盯到了他。
“叔父,你也想走吗?”
代王朱桂吓得浑身震颤,连忙扭头,苦着脸,哀求道:“殿下,我真是冤枉的,我怎么会盼着陛下输呢?我也是大明的宗室亲王。我我绝不会那么丧心病狂的,对了,我,我还是你二姨的丈夫啊!咱们是亲戚中的亲戚!”
这个代王朱桂,情急之下,把最不该说的一句话给说出来了。
瞬间大胖子就暴怒了。
徐妙锦在家里排行老三,大姐就是徐皇后,她还有个二姐,是代王妃。
徐家姐妹,嫁给了朱家兄弟,按理说朱棣和朱桂应该比别人亲厚,可朱桂这家伙比较不是东西。
而徐二姐又家门虎女的脾气,朱桂在她怀孕期间,竟然从外面弄了两个婢女,在府里折腾,让徐二姐给撞见了。
她当时就怒了,辛辛苦苦替你们朱家生儿育女,竟然这么对待我!她一气之下,把两个婢女打跑了。
后来夫妻两个不断争吵,越闹越凶,闹到了最后,徐二姐在儿子三岁的时候,就带着孩子搬出去居住。
徐二姐走了,代王朱桂就更加肆无忌惮了,什么人都往府里弄,花天酒地,无所不为。朱棣登基之后,徐氏几次想把二妹接进京城,可是徐二姐伤心透了,根本不愿意再见朱桂一眼。
好死不死,朱桂提到了媳妇,朱高炽能不生气吗!
“很好,叔父,咱们二罪归一!”朱高炽怒喝道:“把他给我拿下!”
锦衣卫冲出,直接抓了代王朱桂,任凭他怎么哀求,都没有半点用处。
朱高炽呼呼喘气,半晌才想起来,要给父皇修书,拿下一位藩王可不是说笑话,还不知道父皇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