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嘴唇,道:“既然娘娘这般说,那微臣也就开诚布公了。”
“且慢!”窦杏拦住张任的话问道:“方才尚书大人说什么?”
张任一愣,又重新复述一遍道:“那微臣也就开诚布公了……”
“别,快别,”窦杏赶忙道:“陛下有圣旨,后宫不得干政,如果是公事,还请尚书大人免开尊口为好。”张任再一次被窦杏噎得无话可说,这一下更让他没有想到了,一个乡野村妇,打起官腔来,那也不是一般的厉害呀!张任自失的一笑,道:“行,既然太子妃娘娘说后宫不
得干政,那微臣和娘娘说说私事吧。”
“私事?”窦杏道:“那俺就更不敢和尚书大人说了,俺一个寡妇,能和兵部尚书有什么私事说啊?”
张任听了窦杏的话,哈哈大笑。
窦杏问道:“尚书大人,这里是你该哄堂大笑的地方吗?”
张任道:“太子妃娘娘虽然不让微臣说,但是今日微臣既然来了,确实是有话说,还请娘娘容禀。”
窦杏道:“既然尚书大人要说,那就说吧。”窦杏先之所以不让张任说话,那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现在之所以让张任说话,也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
先的态度是表给赵弘看的,她窦杏,包括她的儿子赵无忌没有勾结朝臣;后面的态度也一半是表给赵弘看的,一半是表给张任看的。
张任道:“太子妃娘娘难道不想为皇太孙——”说到这里,张任看了一眼赵无忌,“皇太孙的将来事先做点打算吗?”
窦杏道:“尚书大人,皇太孙的将来自有陛下决定,无论是俺这个母亲,还是你这个……应该唤您一声老者,恐怕都决定不了吧。” 张任道:“太子妃娘娘所言不错,不过,不过陛下百年之后呢?满朝人物,都不识得皇太孙是何许人也,请问娘娘,到时娘娘准备让谁来拥护现在的皇太孙,将来的继位新
君呢?”
窦杏听了张任的话,沉默不语。
张任道:“请太子妃娘娘,请皇太孙殿下,搭救冷苞冷将军,只要冷将军得救,他是不会忘了娘娘和殿下的厚恩厚德的!”窦杏心中猛得一动,但是面不改色的道:“尚书大人,俺说过了,陛下有言在先,后宫不得干政。尚书大人请回吧。”窦杏没有理由不心动,当初她的丈夫之所以在朝中想在朝中做点事情屡屡受挫,不就是因为在朝中没有自己的人马,自己的势力吗?如果这一回自己真的能救下这个冷苞,是不是可以将那些川系的将领都拉拢到自己这边来
呢?
当然,窦杏懂得,无论自己现在心里是如何想的,他都不会在张任的面前流露出半分来。
张任私见窦杏的消息几乎是在窦杏派往宫中的人一起抵达赵弘面前的,甚至窦杏和张任说了什么,赵弘也都一清二楚。对于窦杏的表现,赵弘十分的满意,但是他还是怕窦杏经不住张任的“花言巧语”的劝说上了张任的贼船,于是派人去传窦杏和赵无忌,让他们晚上来福宁宫中陪着自己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