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虽然眼下形势于大魏不利,但却未尝不能反败为胜,毕竟在这里,魏国占据着主导优势,张郃真正担心的,是对方还有后手未出,若是如此的话……张郃不敢想象接下来会是怎样一副场面。
街亭……
张郃看着地图,闭着眼睛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做,街亭的路被挡住,无法救援天水,但又何尝不是挡住了敌人的去路,只是从天水、南安过境,并非街亭一条路,但若是论补给线的话,街亭无疑是一处咽喉之地,无论对方从哪里出兵,街亭都是绕不过的,既然无法救援天水,那就死守在此处,堵住汉军东进之路,将汉军主力隔开,让他们不能肆意攻略京兆。
能做到这一点的话,这一仗,也就赢了!
捋清了这些东西,张郃原本有些急躁的心情,瞬间平复了许多。
休整一夜之后,次日一早,张郃率军来到汉军大营前搦战,强攻不可取,对方摆明了是想借助城寨优势,才将这座军营修的如此坚固,张郃是想看看对方的主将。
刘备麾下那些老一辈的主将,就算没有见过也都听过,他不知道这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同姓将领是何人?
至少张飞的可能性不大,以张郃对张飞的了解,对方不该这么平静,若是张飞的话,就不是自己来搦战,而是张飞跑来跟自己挑衅了。
“大魏左将军张郃在此,营中何人为将,可敢出城一战?”张郃来到营外一箭之地的地方,命人前去传话。
汉军弓弩之强,张郃可是见识过,他不敢靠的太近。
营中,大旗下一老将踏步而出,对着张郃的方向抱拳一礼道:“蜀郡张任,见过将军,本将职责在身,你我也分数敌对,无话可谈,将军若想过去,就请攻营吧!”
张任?
张郃看着那将领,跟自己年纪相差不多,不过名字却十分陌生,蜀将在中原有名气的着实不多,刘备麾下将领中,有名气的大多是在中原时闯下的,这些年很少听到蜀中有什么人杰出现。
不过观其军营,是个很严谨的人,对方若打定主意死守营寨的话,想要引对方出来歼灭是不可能了,不过还是想激对方两句,张郃嘱咐了几句,让亲卫前去传话。
“蜀地自古以来易进难出,莫非蜀中将领也是这般只会防御,不敢与敌交锋?”
当张郃的话被亲卫传来的时候,的确惹怒了不少人,此番从汉中出兵的,基本上都是蜀中将士,对方这般侮辱,哪个能坐得住?
张任微笑道:“野兽善攻,但在蜀中兽类通常都是宴席上的美味。”
激将不成,张郃自然不会因为对方一句话,就冒失攻营,见张任不出,便退回营寨,命军中将士轮番去阵前叫骂,虽然这法子有些老土,但有用就行。
军营之中的将士,若是放开了束缚,那骂起人来可是要多狠有多狠,一天的时间,就把张任全家祖上十八代给一一问候了一遍。
张任虽然心中有火,但这个时候,他不会胡乱出兵,他只是在等,等着对方露出破绽,双方兵力相差不大,汉军有装备优势,不过不可能每一个都如关羽的校刀手一般身披铁甲,硬拼定有损伤,张任可不想刚刚出蜀就背上一个败军之将的名头。
张郃接连让人在城外骂了两日,但见张任却是始终无动于衷,只能暂且作罢。
当夜,张任派军偷营,但张郃早做了准备,张任派去的人差点全军覆没,又隔了两日,张郃突然一投石机往张任大营中放火,被张任以床弩击杀了三百多命魏军将士。
两人在这街亭之上,斗智斗勇,虽无大战,但相互之间的试探却从未停止过。
这日,又一次没能算计到张任,张郃心中一动,看向身边的副将道:“那张任在此多日,却始终未曾见那张飞主力而来,天水便是顽抗,恐怕也难抵抗太久,那张飞早该来此,如今却迟迟不见,其中恐怕有诈!”
“若是如此,何不先退出街亭?”副将已获得看着张郃道。
“不能退,汉军不能丢了街亭,我军同样不能!”张郃摇了摇头,思索道:“我有一计,或可破那张任!”
在帐中来回踱了两步,张郃突然看向自己的副将道:“你且率军伏于道旁,若明日张任来追,不必理他,趁机攻破那营寨,便算一功!”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