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先生可有妙计?”魏延卡顿了一会儿之后,才看着刘毅问道。
“暂时没有。”刘毅摇了摇头,仔细将今日的战斗回想了一遍之后,目光突然一亮,看向魏延道:“你说,若今日我真被射死的话,那韩玄会不会出兵?”
魏延愕然的看向刘毅,随即反应过来,默默地点点头道:“若是末将的话,定会趁乱出兵。”
“好,那便当我被射死了,你找些人来哭喊,同时命将士们在营中挂上白绫,并做好撤军的样子。”刘毅笑着点头道。
“先生,这不太吉利吧?”一旁的刘三刀有些担心的看着刘毅:“听说这种事容易招惹鬼物,很多人装死之后没多久就真死了!”
刘毅微笑着看着刘三刀,吐出一个字:“滚!”
“喏!”刘三刀苦着脸,自己明明好心呐,躬身一礼之后,恹恹儿的退出了帅帐。
“末将这就去办!”魏延见刘毅目光扫来,打了个激灵,连忙躬身一礼,转身便走,生怕刘毅迁怒于他。
“文长这是何去?”魏延刚出来,便与过来的关平碰上,关平出声招呼道。
“先生下了命令,末将这就要去执行!”魏延对关平抱了抱拳,告辞离开。
关平也没多问,转身便进了帅帐,对着刘毅一礼道:“先生,末将派出的哨探在城外截获了一名韩玄派出的信使,截获书信一封。”
刘毅伸手接过,直接拆开火漆,打开竹简,目光在竹简上掠过,眉头微微皱起,这是韩玄发给桂阳太守赵范的求援信,请赵范跟零陵太守合兵一处,前来灭敌,想来应该还有给刘度的求援信。
刘毅将信笺递给关平道:“着人重新上好火漆,另外,你去与魏延交接一番,营中的事情,你来负责,让他来见我!”
关平闻言,也不多问,接过火漆,对着刘毅一礼之后,转身离开。
因为刘毅的计策要详细解说,魏延再次回到帅帐时,已经是一刻钟后,对着刘毅一礼道:“先生,您找我?”
“嗯。”刘毅想了想道:“你立刻点一校兵马去往容陵一带,刘封的事情你莫要管,只需派出哨探去往桂阳打探,若那赵范调动兵马来援,觅地设伏,伏击赵范。”
末了,刘毅不忘嘱咐道:“记住,见机行事,切不可莽撞,我对桂阳一带地形不熟,便不给你乱出策了,此战由你全权负责,不能叫赵范援军过来!”
“喏!”魏延闻言,目光一亮,看向刘毅道:“先生,若是伏击成功,何不趁势拿下桂阳?”
“见机行事,莫要问我!”刘毅看了魏延一眼道,若是他自己的话,只会步步为营,因为他也不会打仗,步子迈的太大,容易自乱阵脚,这就是新手统帅最大的弊端,但魏延怎么也算个行家了,既然将事情交给他,刘毅也就不多问了,八百将士,若真能拿下桂阳,那就是赚了,拿不下,对刘毅来说,损失其实不大,毕竟如今军中,基本都是长沙招来的降军。
“喏!”魏延闻言大喜,对着刘毅拱手道:“先生便等末将好消息吧。”
“别大意!”刘毅看着亢奋莫名的魏延,有些好笑道。
送走了魏延,刘毅开始布置大营,同时对外的戒备也放松了许多,让敌军的哨探能够靠近观察,同时找了一些嗓门儿大的人集体哭嚎,反正就是让军营中哀声一片。
这个消息,自然很快传入了临湘城中。
“你可确定?”韩玄皱眉看着那回来汇报的哨探。
“千真万确!”那哨探拍着胸脯道:“末将亲眼看到大概酉时刚至的时候,那大营中便传来哀声,有人开始在营中挂了白绫,外围那些哨卡也纷纷撤走,看样子,是准备拔营起寨。”
韩玄将信将疑,一旁的一员武将却是大喜道:“府君,此乃破敌之良机也,必是汉升将军的箭射中了贼军主帅,只是未曾射杀,如今方才命丧,此时正是贼军军心大乱之时,不如我等今夜出兵,一战破贼,不但可解我长沙之患,更能向丞相表功。”
“这……”韩玄有些迟疑,想问黄忠,却发现黄忠不在。
想想也不难理解,黄忠那是火爆脾气,今日被他当众羞辱,怎有脸面再来?
众将也是纷纷劝说,一名武将却是皱眉道:“府君,不如请汉升将军出来商议,有台带兵,破敌也更易。”
“哼!”韩玄闻言,心中不快,冷哼一声道:“莫不是没他我便不能破敌?传我军令,集结……六百精锐,今夜子时,前去袭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