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刘氏本部夹杂其间,开始了冲关。
坞堡之上压力骤增。刘氏兵马,每一次的冲击,都攻上了城头,只不过在右骁卫士兵的猛烈还击之下又被打了回去。
刘氏数次的狂攻,给李睿造成的伤亡,已经是过去数天之和了。
也就是在一次次的狂攻无果之下,刘思远终于决定启用坎岩所建的密道了。
三条密道,被摧毁了两条,却让刘思远不怒反喜。
这只能说明还有一条对方压根儿就没有发现,更何况坎岩把这条密道布置在一间普通的士兵家里的做法,更是让人难以想象。
坎岩,刘岩带着五百名精锐的部众在外面进攻最激烈的时候,秘密潜入这条暗道,然后从内向外攻击,必然能击破坞堡。
刘思远的算计是没有错的,如果李睿没有发现这条密道的话。
李睿不但发现了这条密道,而且还阴险地给对方挖了一个坑。
对于李睿来说,这简直是太家常便饭了。从出细作的他,向来就喜欢将计就计,火中取栗,因为这样获得的战果,往往付出最小,得到的回报却是最丰厚的。
但李睿倒也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能俘获如此的一条大鱼。
坎岩当然不算,他只能算是刘思远的一条狗。
但刘岩就不一样了。
他是刘思远的嫡亲次子。
坎岩是被祝福带着十好几名士兵才拿下来的,哪怕受了不轻的伤,但坎岩不愧是一个凶人,战斗力极强,直到两条腿都被打折了,才勉强将他生擒活捉。
反倒是刘岩,捉的轻而易举。
刘岩是被人从倒塌下来的平房里面扒出来的。
到变故骤生的时候,几名刘氏忠心部属反应极快地拉着刘岩就退回到了屋内,想要从地道之中撤出去,但包括这间平房和地道,都已经被唐军动了手脚,在他们退回去的那一刻,房子便塌了,地道也塌了。
刘岩倒没有被砸死,几名忠心耿耿的刘氏部属将他死死地护在了身下。倒是便宜唐军,捉到了一个毫发无损,只是灰头吐脸的刘岩。
祝福付出了两人战死,十数人负伤的代价,全歼了近五百人的刘部精锐,外加活捉了敌方大将坎岩和刘岩。
李睿再一次击退了刘部的疯狂进攻,但刘思远显然没有罢手的意思,伴随着隆隆的战鼓之声,重振旗鼓的刘部再一次地向前推进。
这个时候,他是绝不会中断进攻的。
祝福压着俘虏上了城墙。
看着坎岩,刘岩为首的数十名俘虏,李睿快活的大笑起来。
“来人呐,给我将刘岩吊起来,让刘思远看清楚一点,有什么羽箭啊啥的,尽管往他儿子身上招呼!”
城墙之上的异动,终于引起了城下进攻者的注意。当他们看清被吊在城头之上的竟然是刘思远的次子的时候,前进的队伍终于停顿了下来。
片刻之后,数骑冲到了城头之下不到百步远的地方,似乎是在确认着刘岩的真伪。
坎岩等数十名俘虏被推上了城头,每个人的身后,都站着一名手执横刀的唐军。
“刘思远,今儿个先给你一个惊喜,哈哈哈!”李睿大笑着挥手,数十把横刀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数十颗头颅离开了脖颈,向着城头之下坠落。
城头之下数名骑士似乎有些被惊着了,看了一眼从城头之上落下的人头以及随手被推下来的尸体,确认了那些人的身份,在仰头看了看被绑在城头的刘岩,几人又急匆匆地打马而回。
正准备再一次发动进攻的刘氏大部队,开始了转向退兵。
“刘思远看起来还真是心疼你啊!”李睿拍着身边五花大绑的刘岩,开心地道:“你该庆幸你老子疼你,否则啊,我可是不介意将你也在城头之上一刀砍了来祭旗的。”
“你觉得可以拿这家伙能换来什么?换刘思远撤军?”顾寒问道。
“那不可能!”李睿道:“不过换点别的倒是有可能的,至不济,总可以拖延几天时间也是好的吧!现在我们不正需要时间吗?要是刘思远天天这样吃了牛肉发马疯,颠儿狂地不计损失向我们发起进攻,我虽然不怕他们,但士兵的损失总是会让人心疼的,能少死一些人那是最好了。等到柳大将军哪边发动了,刘思远只怕也就再没有心思跟我耗下去了吧?”
“你这么笃定柳大将军会借此大做文章?”顾寒笑着反问。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