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希望。”
“你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做到这一点?”
“殿下,组建起一支能够与其相持的军队,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这一年,我会过得非常辛苦,一年之后,我便能适时发动反击,二到三年之后,我相信我能够发动反攻,至于什么时候彻底击败张仲武,这个我的确不能给殿下一个准信。战无常态,谁也说不准战争最终的结果。”
李忻缓缓点头:“李帅说得很中恳,我听来心里却是更有把握了一些。李帅虽然没有直说,但我还是从你的话里,听到了必胜的信念。”
“必胜的信念我自然是有的,这不是因为自信,自大或者是自恋,而是基于实际。”李泽笑道:“其实最关键的就是第一年,只要我挡住了第一年,那么形式便会好起来,时间越长,便会对我们愈有利。”
“为什么这么说?”李忻感兴趣地问道。
“殿下也应当知道,战争,只不过是最后达到目的手段而已,但战争的胜负,却远远不是战斗所能决定的。张仲武治理卢龙多年,的确打造了一支强悍的军队,但卢龙九州,却仍然穷困不已,大量财富集中在了以张仲武为代表的豪门,豪强,大地主之手。这一点,我打下瀛州之后,这一映象便更为清晰了。我招降了一支契丹部族,他们为张仲武作战,但他们连温饱都无法解决。”
“民生!”李忻道。
“不错,在这一点上,我自信要比张仲武要强得多,我不但能组建起一支强大的军队,我更能让我治下的子民,至少过上温饱的日子,抢劫杀戮征服,只会起到破坏的作用,或者会逞一时之强,但却不能长久。换一句话说,张仲武如果一直打胜仗,他的士气会愈来愈高昂,他会用征服的地域来弥补他在经济之上的不足,用抢劫让他的军队更加强大。但只要他吃上一次大大的败仗,他的基础就会动遥。他的力量建立在沙砾之上,而我,却会先打牢地基,纵然遇上地震也会摇摇晃晃,但却不会倒塌。”
“先顶住他的三板斧,然后与他进入相持阶段,最后,我会用钱砸死他。”
“用钱砸死他?”李忻听着这话,有些想笑,但着实又笑不出来。
“是,就是用钱砸死他。”李泽笑道:“张仲武想面北朝南,他的那些文官武将想成为开国功臣,但那些最底层的士兵呢,那些普通的百姓呢?他们的梦想,恐怕是想吃顿饱饭吧!一旦他们发现张仲武不能给他们这些的时候,张仲武还能挺多久?”
“李帅的计划是好的,但有一点,却不得不考虑!”李忻说完了这一句话,却停顿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殿下是担心其它节镇吧?”李泽问道。
李忻有些难为情,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一次你也看到了,不少人都在蠢蠢欲动啊!”李忻叹了一口气:“不管是东都是神策军也好,还是长安的禁军也吧,守成有余,进取不足,甚至更加不堪,一旦有事,便极易形势崩坏啊!所以我们希望能尽快地平定卢龙叛乱,然后有李帅与高帅坐镇威慑,朝廷便可以从容不迫地收拾河山啊!”
“欲速则不达!”对于这个问题,李泽也是爱莫能助:“殿下,我能体会您的担心,同样的我也担忧,但在对付卢龙张仲武的事情之上,是万万急不得的。一旦因为心急而坏了大事,那都用不着其它节镇出事,张仲武就要席卷北地,带甲南来了。只要朝廷能稳守住洛阳,长安两地不失,那么一切便都不是大事,三五年过后,一切便会好转过来。”
“三五年?”李忻仰天长叹。
“我观殿下所率神策军还是进退有度,颇有精兵之气象,洛阳周边,险关林立,为何殿下如此担心?”李泽问道。
李忻苦笑一声:“今日我的长史没有来,你知道他在做什么吗?他在清查洛阳奸细,以前没有找到突破口,这一次终于拿到了一个重要人物,但不查则已,一查之下,触目惊心。”
“该死的人,就不能留下了。”李泽狠声道。
“可有些人是杀不得的。”李忻无奈地摇头。“人心已散啊。此时,我们急需要有一个振奋人心,能大涨朝廷威风的大胜来稳定局面。否则,从头收拾旧河山,又从何说起来啊?”
李泽亦是摇头,“殿下,只能战战兢兢,共渡危难了,所以我需要尽快地回去,尽快地让一切走向正轨,每一天对我们来说,都是宝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