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可能重用吗?”
自然是不能的。
“臣想起了李白。”赵顼不顾母亲在边上使眼色,执拗的道:“李白的诗纵横大唐,可他能为官吗?唐玄宗都不肯给他高官做,可见还是有这个认知的。”
“你想说我是昏君吗?”赵曙淡淡的问道,看不出什么喜怒之色。
“官家说笑呢!”高滔滔给儿子一个眼色,让他认错。
兔崽子,你老子可是要发火了啊!
可赵顼却梗着脖子道:“您自然不是昏君。”
赵曙看着他问道:“那谁是昏君?”
火药味出来了,高滔滔急得不行,目视陈忠珩。
关键时刻,该你出马了。
可陈忠珩却诡异的保持了平静。在这等时候,他出头很有可能会被炮灰掉。
“官家,臣以为……本朝有昏君,但绝不是您。”再进一步的话,赵顼不敢说了,说了就犯忌讳。
比如说真宗,前面算是半个明君,后面纯属昏庸。
可为尊者讳,他不能说啊!
赵曙看着陈忠珩,突然吩咐道:“朕前阵子说让你去金明池凿冰,你可去了吗?”
陈忠珩傻眼了,心想咋就扯上我了呢?
他低头道;“臣还未去。”
他当时觉得赵曙就是随口一说,后续压根就忘记了。
那可是金明池啊!
这段时日天气越发的冷了,去凿冰就是受罪啊!
他吸吸鼻子,希望能听到一个好消息。
“如此,明日就去吧,一百块冰。”
赵曙的话让陈忠珩绝望了。
一百块冰,咱得凿到什么时候?
“官家……”
陈忠珩吸吸鼻子,仿佛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
赵曙摆摆手,陈忠珩告退,回去准备一下,明早上就得出发了。
走到半路时,他突然身体一震,终于知道了官家为何提起了这茬。
此事对赵顼的影响颇大,至少以后他就别想着权贵们的支持了。而冤有头,债有主,官家终究对沈安还是有些不满意。
不满意就不满意吧,官家这是来某来开刀解气,为啥?
不就是气不得吗?外加某和沈安有交情,就被牵累了。
官家的气量真的很小啊!
赵曙却觉得自己的气量很大,他看着儿子,突然笑了起来,“诗词文章,言由心生,你还年轻,不知道诗词的好处……这人啊!他都想流芳百世,可怎么能做到?”
赵顼抬头,有些诧异。
“你看看这千年传承下来的有什么?什么最有名气?”赵曙饶有兴趣的问道。
“嗯,先是仓颉造字,然后神农氏尝百草,大禹治水……其次便是诗词文章。”
一想起华夏千年的传承,大抵就会先想起先民们的披荆斩棘,为后人创造出了无数珍贵的知识。
其后便是诗词。
“汉以前是诗经,其后便是汉赋,唐诗,及至本朝便是词。”
诗经传承多年,汉赋亦是如此,而唐诗更是如雷贯耳。
可见要想流芳百世,最好的法子还是留下自己的文字。
赵顼默然,但依旧不认同。
赵曙说道:“我的儿,这个中原千年传承至今靠的是什么?就是教化,融入血脉的教化。何为教化?每日聆听这些前人的诗词歌赋便是教化,儒学教导也是教化,这是融合之用。”
赵顼抬头,然后拱手,“臣谨受教。”
教化有许多种,骄傲也有许多种,诗词歌赋就是一种骄傲。
看看,这就是我们华夏的灿烂文化,羡慕不?
这就是一种认同感。
“去吧。”
等赵顼去了之后,赵曙说道:“此事沈安终究太过,坏了规矩不好,这样,明日让他也去金明池,一样要弄一百块冰。”
……
回到自己宫中的赵顼看到了刚被弄醒的王崇年。
“大王,沈安的人打晕了臣。”
王崇年跪地请罪,他奉命去表明态度,可还没开口就被乡兵们打晕了,到现在都还有些恶心头晕。只是他心中忐忑,所以压根不敢说。
赵顼面无表情的道:“明日你饿一天。”
“是。”这是个不轻不重的处罚,但这事儿实际上王崇年并没错,所以只是象征性的。
乔二在边上不禁偷笑了一下,觉得王崇年倒霉,自己的好日子可不是就不远了吗。
赵顼看着他,突然吩咐道;“明日吃羊腿。”
“是。”
羊腿多半是烤制,味道浓郁啊!
乔二想到烤羊腿的美味,不禁流口水了。
按照他的理解,大王多半是吃不完的,最后剩下的全是他乔二的。
美滋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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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