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就是打顺风仗,跟红顶白,所以他们一开口就想从沈安的身上挖走一块血肉。
马毕见沈安在沉思,以为他是在考虑可行性,就皱眉道:“怎么……酒菜呢?”
伙计看向了沈安。
卧槽!
请客的竟然没点菜……
你这个诚意大大的有问题啊!
沈安抬头,茫然了一瞬。
这是怕了。
你终于是怕了吧?
哈哈哈哈!
三人相对一笑,心中快意无限。
“你们没弄出什么新菜品?”
沈安突然问了伙计。刚才他在大堂里见到了一桌,那些炒菜全是老品种。
炒菜就是他率先大规模弄出来的,这些都是徒子徒孙。
伙计尴尬的道:“这个……这个……”
“要与时俱进才行啊!”沈安痛心疾首的道:“要勇于尝试,否则就守着这些菜做生意,能做长久吗?能吗?”
“不能。”
掌柜一直在外面守候,闻言就进来,见面就是一个鞠躬,和拜祖师爷般的虔诚。
“恳请待诏……不,恳请沈县公指点。”
沈安伸手,一脸的悲天悯人。
掌柜近前,配合的弯腰,让沈安能拍到自己的肩膀。
这便是姿态。
你求我,那你要低头。
马毕和沈建相对一视,心想晚点看你沈安怎么弯腰。
“不要怕失败。”
沈安就丢下五个字,然后说道:“就这样吧。”
不要怕失败?
掌柜想起厨子弄出的那些失败的菜品,在客人骂过几次之后,他就果断终止了创新。
如今汴梁城中的炒菜泛滥,那些创新者层出不穷,他这里却渐渐冷清了。
可他却沉迷在最早一批弄炒菜酒楼的名声里自得,不肯做出改变,于是这生意越发的不行了。
是啊!
不要怕失败。
他想起了当年流传在州桥夜市的一首歌,不禁唱了出来。
“心若在,梦……”
“……”
掌柜出去了,出门后才想起沈安没点菜,就吩咐道:“那个……看厨房有什么好东西,都做了来。”
而在里面,三个人都在看着沈安。
“我们使了些人,查到了给你供货的那些布商,我们……”
马毕伸手比划了一个很大的圈子,“我们认识许多人,能让那些布商血本无归的人……所以,只要我们介入,你的布庄就别想拿到货。”
如果说弹劾和声援是造势,那么这个就是釜底抽薪。
把你的货源断了,你花大价钱弄的布庄就是摆设。宫中的布匹供应断掉了,官家会怎么办?
他只能换掉暗香布庄。
这是商业,也是资本的手段,在权贵们的挤压下,赵曙都不能插手。
资本的手段就用资本来解决,这是潜规则,皇帝也不能干涉。
“是啊!”
沈安唏嘘道:“你们的手段还是挺狠辣的,只是比元泽差了点。”
“王安石的儿子?”马毕冷笑道:“乳臭未乾罢了。”
呵呵!
沈安想笑。
历史上王雱可是王安石的第一智囊,也就是说,神宗新政王雱就是个重度参与者。
他看着这三人,知道此事再无回旋的余地。
既然如此……
他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挥手。
啪!
马毕捂着脸,愕然看着沈安,接着鼻血缓缓流淌下来。
沈安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用力的往桌面一砸。
呯!
他松开手,马毕抬头,那扁平的脸上全是血。
那边的沈建还在懵逼。他坐在沈安的左手边,刚想起身,沈安拉着他的手臂用力一拽,然后沈建侧倒。
倒下之后,马毕的嚎哭声才将传来,可见沈安动作之快。
沈建想起了沈安的心狠手辣,就下意识的爬起来,然后想跑,迎面却来了凳子。
沈安双手拎着凳子,就像是怕苍蝇般的拍去。
呯!
沈建被结结实实的拍中,轰然倒地。
“好贼子!”
林权的管家转身就跑,可伙计不知道是抽疯了还是什么,竟然下意识的伸腿绊了一下。
沈安追上来,身体高高跃起,伙计不禁赞道:“沈县公英姿不凡呐!”
咔嚓!
“嗷……”
管家的腿断成了彻底的两截,伙计面色煞白,慌忙退了出去。
沈县公打断腿现场,谁敢多留?
沈安回身,微笑道:“马毕,涉案七万余贯。沈建,逼死三人。你二人准备去死吧。至于林权……全家!”
这便是他和张八年交换来的消息。
只是张八年现在应当想吐血吧?
沈安一点儿心虚的情绪都没有,反而有些鄙夷。
马毕不规矩的挣了七万贯他不管,沈建逼死三人他不管……这尼玛皇城司是管啥的?
眼睁睁的看着罪恶在发生,却视若无睹。
沈安知道这是在蓄积信息,当官家想动马毕他们时,这些就会成为证据。
帝王嘛,出手必然有理有据。
可沈安却没有这等觉悟,他觉得见不惯就要出手。
于是他一脚踹翻了桌子,正好压在了马毕的身上。
接着就是全武行,等掌柜来时,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三个断腿的家伙在惨嚎。
惨不忍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