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低头,“此事某有把握。”
包拯冷冷的道:“荆轲和秦舞阳去秦国前也有把握!”
呃!
这个梗让沈安无话可说。
荆轲和秦舞阳出发前阵势弄的颇大。太子丹在易水边为他送行,高渐离击筑,荆轲高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呵气为虹,太子丹下跪……
沈安觉得这太高调了。
可哥却很低调啊!
“你用了何名?”
包拯在担心沈安出错,到时候耶律洪基恼羞成怒之下,会据此找麻烦。
沈安说道:“曹雪芹。”
曹大,这个真是口滑了啊!
他才想起自己断更了许久,家中的妻子也不念叨了,只是外面有些怨言。
石头记从杨家传出了手抄本后,市面上渐渐多了起来,看过的人大多叫好,对书里的人物大加赞赏。
可那个盐菜扣肉坏得很,竟然断掉了,一时间引得不少人在叫骂,若是知道住所的话,这些人大抵会去扔臭鸡蛋。
“曹雪芹?”包拯没好气的道:“这个名字不怎么样!”
前方三骑近前,近前道:“包相,郎君,昨夜耶律洪基的住所起火,耶律洪基被人抱了出来,大火难以控制,最后延绵了许久,我等走的时候都还在燃烧……”
这三人就是留在后面的乡兵,此刻他们看向沈安的目光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崇敬。
“郎君,您差点烧死了耶律洪基。”
“耶律洪基斩杀了一个侍卫,还斩杀了一个密谍……咆哮声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随后曳落河全军出击……”
众人看着沈安,才发现一个问题。
曹佾毕竟是武人世家出身,他下意识的道:“王者不应怒而兴兵……耶律洪基的心已经乱了。”
“未战先乱,这便是先声夺人啊!”
曹佾频频点头,“安北,某还以为你是胡闹,谁知仔细一想,才发现你竟然是在先声夺人……这谋略,某服气。”
包拯也欣慰的道:“竟然这般吗?好,好,好啊!”
“只是小手段罢了。”沈安很是淡然,可心中却在犯嘀咕。
他弄这个只是想给耶律洪基一个见面礼,恶作剧般的见面礼,至于什么先声夺人,他压根就没想过。
可曹佾和包拯他们一脑补,就把他的恶作剧变成了名将的谋划。
哥这是自带光环吗?
“敌军来袭!”
城头上传来尖利的喊声,接着钟声响起。
铛铛铛……
“赶紧进去!”
包拯催促着众人进去,自己落在最后,对沈安说道:“来之前官家说耶律洪基示威的可能更大,不过被你这把火一烧,他却骑虎难下了……”
沈安回身看着远方,说道:“包公,大宋和辽人两次交锋都是偷偷摸摸的,这不好……若是正面对垒能胜了辽人,包公,这对大宋的军心士气的作用不可估量啊!”
府州是偷袭反偷袭,雄州是沈安偷袭,大宋和辽人依旧没有正面交锋。
这次机会就来了。
“关门!”
沉重的大门缓缓关闭,巨大的门栓插进去……
城头上,包拯已经看到了那些辽骑。
“上万人。”
包拯摇头道:“他们不可能攻城。”
“这便是曳落河!”
沈安贪婪的看着那些披甲骑兵,他们全身覆盖在甲衣里,包括马身上也覆盖着轻甲。
人马的脸都笼罩在面甲里,呼出的白气缓缓上升。
战马在减速,当先一个辽将突前,盯住了城头。
他举起手。
呛啷!
瞬间无数拔刀的声音响起,一股森然的杀气笼罩在关城前。
“这便是曳落河吗?”
所谓曳落河,实际上更像是一种荣誉称号,从这支轻甲骑兵来看,应当实力不俗。
“弩弓!”
随着命令,弩手开始在后面集结。
“宋人无耻!”
一个辽军策马到了关城前,怒吼道:“使者纵火,无耻之尤……”
曹佾有些尴尬的道:“没有证据吧?”
包拯淡淡的道:“前汉时,那些使者别说是纵火,灭国都干过。”
是啊!
那些前辈们豪迈的一塌糊涂,十几人,几十人就敢去灭国,这等豪气千年后依旧在激励着后人,让后辈知道汉儿曾经是这个世间最悍勇的存在,无可匹敌!
“谎言!”
包拯随口给了答案,一个大嗓门的军士冲着下面喊道:“这是谎言,无耻的谎言!”
那辽人怒道:“众目睽睽之下……”
“证据何在?污蔑人也没这样的,空口白牙的就说大宋使者纵火,这要不要脸了?”
辽人愕然,嘴唇蠕动着,却找不到反驳的话。
“这特么……这特么……就没见过这样无耻之人!干了坏事还让人无话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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