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大辽和西夏停战,联手南下,夺了这片花花世界!”
这是宋人最畏惧的局面,一旦形成这个局面,他们几乎就可以跪了。
可前方的人却依旧没停步……
“扯淡!”
韩琦不满的道:“这是猪脑子吗?西夏人再傻也不会和辽人联手,否则辽人随时都有可能吞了他们。”
韩琦度过难关,曾公亮知趣的改变了态度,“不过有一种局面倒是能联手……大宋能灭掉辽人……”
众人一阵大笑。
大宋一旦展示出了能灭掉辽人的能力,唇亡齿寒之下,西夏人就会慌乱,随后和辽人联手就是最佳的选择。
“那一日不会太晚。”
这话说的格外的自信,众人看去,却是沈安。
一路进了枢密院,富弼听到消息就有些膈应,说道:“他韩稚圭有事从不肯和老夫商议,可枢密院有点事却跑的比谁都快,这等行径,除他之外,再无旁人。”
这就是个不要脸的首相,但他刚度过危机,此刻气势如虹,连富弼都不能阻拦。
枢密院的人对韩琦的不满根深蒂固,所以听到这话,大伙儿都欢喜了。
有人问道:“富相,要不下官去拒绝了他?就说您身体不适,没法见客。”
富弼气得鼻孔冒烟,“老夫的身体好着呢!不用你咒!”
那人一想就觉得自己说错了,急忙道歉。
作为宰辅,别说是身体好,就算是身体不好也得憋着,否则就会有无数人盯着你,然后‘好心好意’的在官家的面前为你说话。
——官家,富相的身体怕是……臣想着是不是让他……回家去歇歇,否则一旦有不忍言之事,那话可就难说了。
官员病死在任上固然是佳话,可皇帝刻薄的名声也跟着出去了。
皇帝一听到这话,多半是要让富弼回家去养老,啥时候好了再回来。不过到了那时,京城铁定没了他的位置,只能去州县。
这便是重臣的烦恼。
众目睽睽之下,富弼突然后悔了。
宰辅不要随便发牢骚,要稳重,否则容易翻车。
比如说富弼就是这样。
他刚才发韩琦的牢骚,手下都欢欣鼓舞,就等他为枢密院出一口气。
可那是韩琦啊!
那厮刚击溃了对自己的围攻,正是士气如虹的时候,这时候去招惹他,以韩琦的尿性,多半是要出手。
而官家也才为他背书,定然会站在他的那一边……
所以重臣们说话缓慢,一字一顿,那是怕出错。
富弼刚才就口滑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羞刀难入鞘,就别过脸去,说道:“那个……常建仁呢?带来。”
这是暗号,有心腹知道含义,就准备出来捧哏。
可外面有个小吏立功心切,就说道:“相公,他在门外。”
草泥马!
老夫想找个台阶下,你个蠢货接什么话头?
“滚!”
富弼发飙了,那小吏往门外看了一眼,眼中有同情之色。
富弼见他没滚蛋,那怒火就更大了。
这个没眼力见的蠢货,还留在枢密院等着过年呢?
“滚!”
于是他就暴喝一声。
那小吏愕然,无辜的道:“相公,他已经滚了。”
富弼惊讶,随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差点一口老血都被气了出来。
“老夫是让你滚!”
操蛋啊!
这真是太操蛋了!
不过这事儿还真怪不上小吏,谁让富弼没指名道姓呢!
常建仁滚的很快,追他的小吏在枢密院号称是兔子重生,可依旧是追到了大门口才喊住了他。
韩琦在门外已经不耐烦了,看到常建仁就不满的道:“枢密院没人了吗?竟然要你来迎接老夫。”
常建仁刚想说话,那小吏喊道:“韩相,小人奉命来接您。”
常建仁继续往外走,小吏想哭,只得继续喊道:“常军侯……富相是叫别人……是叫别人,不是叫你。”
这话是解释富弼先前叫小吏滚,而不是叫他常建仁。可在这个时候却有歧义。
“哦!”常建仁闻言就继续走,小吏泪奔,“是叫您回去。”
尼玛!
这下让韩琦看笑话了,回头富相得剥了某的皮。
“哈哈哈哈……”
韩琦就是这么大笑着走进了值房里,大马金刀的坐下后问道:“水军的战船……更厉害了吗?”
他是首相,自然该了解这些情况,为以后的决策做依据。
常建仁点头,“是。此次工匠们重新弄了一种船,大,而且更坚固。”
“好!”
值房内,宰辅们都面带红光的叫好,韩琦的眼中更是闪烁着绿光,就和狼似的。
“交趾人要哭了。”欧阳修得意的道:“下次水军再出现在交趾时,李日尊会不会哭?”
“他不会哭,只会叫嚷着大宋不讲信用。”曾公亮知道这种情绪,韩琦也知道……
大家都知道。
富弼苦笑道:“以前大宋就是这么喊着辽人不讲信用,如今却换了个个……老夫这心中却极为欢喜。”
……
第三更送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