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了乔二,可如今又把他提溜起来,可见并未厌弃他。
某还要努力啊!
王崇年低声道:“小郎君,乔二这几日……身体有些不适。”
“什么毛病?为何没出去?”
在贵人的身边伺候不能有病,一旦发现有病就会被隔离,以免传染给贵人。
王崇年遗憾的道:“乔二只是便秘。”
几天没拉屎的乔二如今就和热锅上的蚂蚁差不多,得了消息他竟然不是欢喜,而是纠结。
便秘时间久了,这人多半会有心理上的毛病。
比如说强迫症什么的。
这是沈安告诉赵仲鍼的。
所以出宫之后,他就去了边上的小摊。
“锅贴,每人三个。”
这个锅贴不小,不过赵仲鍼正是能吃的年纪,所以没几下就吃了。
回过头,他见王崇年吃了锅贴,可乔二竟然没动,就皱眉道:“这是怕我的锅贴里有毒吗?”
这话一出,那怕锅贴里真的有毒,乔二也必须要吃下去。
等他纠结的吃完锅贴后,只觉得肚子已经膨胀得不行了。
这就是长期便秘的心理作用,总觉得肚子里全是屎,再吃东西就会膨胀。
贡院的斜对面,沈安正在和折克行喝酒。
“……万胜军中的关系已经理顺了,那些人先前还不时挑衅,如今都被我打服帖了……”
折克行喝了一杯酒,舒爽的道:“后来熟悉了之后,经常有人问某府州之战和交趾之战,言谈间对你大为佩服,都说是近年来大宋难得的胜仗。”
沈安在看着贡院那边,闻言随口道:“武人就要杀敌,他们在京城成了看门狗自然不舒服,不过享受惯了之后,定然髀肉横生。”
折克行赞道:“安北兄你的眼光确实是厉害,那些人大多耽于太平,才没跑多久就气喘如牛,如今操练了一阵子,好歹有些模样了。”
两人在说话,房门突然被推开,闻小种探头进来:“郎君,小郎君来了。”
“他怎么出宫了?”
沈安笑吟吟的看着赵仲鍼进来,问道:“最近一阵子看你没出宫,可是犯错了?”
赵仲鍼还没说话,乔二就跟了进来。
“出去!”
沈安冷冷的指着门外。
乔二不禁大怒,说道:“某是小郎君的身边人,你竟敢这般……”
“滚!”
这是来自于赵仲鍼的命令。
后面的王崇年幸灾乐祸的道:“小郎君要讨论文章,你插一脚算是什么事?”
乔二灰头土脸的出来,和王崇年被闻小种逼到了听不到里面说话的地方。
他悻悻的道:“那沈安仗着小郎君的信重,越发的跋扈了。”
……
“宫中有人把我的一举一动都说了出去,差点被禁足。”
赵仲鍼连喝了三杯酒,这才缓缓吃菜。
“谁?”
沈安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坏处,至少能锻炼赵仲鍼。
赵仲鍼说道:“乔二算是一个,其他的都是零零散散的。”
折克行问道:“那你还留他在身边?换做是某,定然寻机让他好看,然后把他赶出去。”
赵仲鍼摇头道:“走了一个乔二,说不定就会来一个更厉害的乔三,到时候更麻烦。”
折克行举杯喝酒,然后说道:“这宫中怎地这般逼迫人,也就是你能忍,换了某……”
“你能怎样?杀人?”
沈安说道:“这是好事。”
“好事?”
“对。”
沈安看到贡院那边开始聚集了不少人,就说道:“这是给仲鍼练手的机会,现在拿乔二他们练手,以后面对臣子方能不慌不忙。”
折克行一想也是,赵仲鍼赞道:“我爹爹也是这般说的,否则我早就把乔二弄个半死。”
“放榜了……”
外面传来欢喜的叫喊声,贡院大门外马上就被人挤满了。
“如何?”
赵仲鍼斜睨着沈安问道。
“太学依旧独占鳌头!”
沈安很是淡然的举杯。
他问过了考生,得知两道大题都被圈中了,当晚就和郭谦他们喝了个大醉。
那一晚郭谦等人对他真是顶礼膜拜,觉得沈安以后会在教育上流芳千古。
“太学的人来了!”
太学的学生们依旧是一袭青衫,然后聚在一起来看榜。
“……陈宇……”
“……”
开始唱名了。
这虽然比不上东华门外唱名,却也不差。
“过了省试就是官员,这些人算是出头了。”
随着唱名的深入,太学的阵营里不时爆发出阵阵欢呼。
而其他考生们此刻沉默了。
祝青也在沉默之中。
前面唱名十人,竟然有三人是太学的考生。
这个比率依旧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不会是巧合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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