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潮红,说话中气不足,就联想起了后世电线杆上的那些症状。
老军医包治百病啊!
什么……什么……难言之隐,老军医一治了之。
赵宗谔这是不打自招,沈安叹道:“要节制啊!回头……多吃些豆子,最好是烤来吃,炒也成,喷香,但要注意……”
他负手而立,一股专家的气息散发出来。
“能排毒最好……话说你们可吃炒豆子?”
众人摇头,大家都不差钱,吃羊肉才是王道,谁特么吃炒豆子啊!
这就对了啊!
不经常吃炒豆子,你们就不知道后果。
沈安点头道:“这方子极为简单,却能排毒。”
“排毒?怎么排?”
赵宗谔猛地想起了沈安的外号‘邙山神医传人’,而且这人极为有医德,哪怕韩琦是自己的对头,依旧给了个方子治胃病。韩琦照着做,如今白白胖胖的,号称一顿能吃一头羊。
沈安见他上套了,就说道:“会……会有些那个矢气。”
赵宗谔呆住了,沈安以为他不懂这个词,就说道:“就是会放屁!”
赵宗谔点头,说道:“某最近老是夜里盗汗,精神不好,火气大……”
“这就对症了!”
沈安伸手抚须,半途想起自家没长胡子,就变个方向,拍拍赵宗谔的肩膀,说道:“坚持吃下去,好处多多。”
“多谢。”
赵宗谔诚恳的躬身道谢,沈安笑眯眯的道:“小事罢了,某平日里扫地怕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你这个只是小事罢了。”
等你成为汴梁屁王之后再来谢我吧。
“安北跟某来。”
一直在看着这一切的赵宗实突然发声,他缓缓起身,对那些宗室点点头,然后往外走去。
刚才他任由沈安打破自家老爹的如意算盘,现在来收拾残局,堪称是不动如山。
沈安和他出了这里,一路转到了右边的小径。
赵宗实的面色苍白,但神色却从容。
他回身见沈安在胡乱看着周围的景致,就笑道:“许多事都是命,家父不肯认命,又不肯服输,今日之聚会只是一厢情愿罢了。那些人……各有心思,实则都是不见好处不肯出手,赵允良和赵允弼搅和在一起,若是肯给好处……”
他眉间多了冷色,然后看向沈安。
这是考教我?
沈安老老实实地道:“官家要不满了。”
宗室结党……老子还没儿子,你们这是想干啥?
赵祯可不是善茬。
赵宗实微笑起来,说道:“你不错。”
“家父是关心则乱,总觉得我们家也该找个盟友,可我家以前就是独来独往,若是有了盟友,反而束手束脚……你莫要怪家父,他对你并无坏心。”
沈安点头道:“这个某知道。”
老赵是间歇性的犯毛病,沈安本可一笑置之,可赵宗谔却出来质问,让他也有了些火气,于是就忽悠了这位,顺带让那些宗室出丑。
“你啊!睚眦必报。”
赵宗实缓缓而行,从背后看去,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孤独。
俗话说神经病人思路广,焦虑患者心思细……
沈安胡思乱想着,觉得睚眦必报不符合自己的道德标准,就胡乱解释道:“今日宗室聚会,官家那边怕是会关注。若是一团和气,肯定有些后患。”
赵宗实的身体一震,沈安知道他听进去了,就继续说道:“官家的身体愈发的衰败了,可帝王就是帝王,不管在何时,他们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对那个宝座的挑战……今日……”
赵宗实回身,眉间多了愁色,说道:“此事是有些忌惮,可家父兴致却高……”
老赵想干啥事,一般人都拦不住。
哪怕是作死都不能拦。
沈安的眼珠子一转,“要不……传个假话,让郡王发火,然后和赵允弼他们闹一场……”
赵宗实有些犹豫,沈安叹道:“郡王想用今日的聚会来反击赵允良和赵允弼,可这不是好事啊!”
赵宗实说道:“罢了,某去说说。”
沈安拱手,等赵宗实回去后,赵仲鍼就从边上出来了。
“安北兄,小弟准备了不少好东西。”
沈安一脸黑线的问道:“可放了?”
赵仲鍼的眼睛偏过去,然后微微点头。
沈安举手,最后忍住问道:“放给了谁?”
赵仲鍼低头道:“给了赵允弼和赵宗谔……”
还好!
这小子竟然还知道虚虚实实的道理。
赵宗谔和这边的关系不错,若是他也中招,赵允弼就没法指控是郡王府下的黑手。
沈安心情大好,和他闲聊了一阵,就听到那边闹腾了起来。
原来是赵允让和赵允弼在吵架,赵允让功力深厚,赵允弼不敌,最后恼羞成怒,就作势动手,谁曾想赵允让以为他真要动手,就来了个先下手为强……
两人急忙赶去,就见赵允让乌青了一只眼在大笑,而被人扶着回去的赵允弼脸上青肿,显然是吃亏了。
赵仲鍼冷冷的看着赵允弼远去,说道:“早知道就该多下些药,让他十天半月拉不出来……”
沈安看了他一眼,心中暗自叫苦。
老子是教出了个什么怪物来啊!
竟然成了用药大家。
原先是拉稀,现在是便秘,等他玩的炉火纯青后,以后宫中人要倒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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