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气息最为深沉、发丝中隐隐有赤色火光闪烁的中年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一个是老祖宗宠爱……二个呢,啧,这话说起来不好听,但是大哥他……怕是出事了。”
风桦等人就同时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巫铁和金满仓也笑了起来。
“这些日子,大家总是小心些。”风鸣摆出了众人之首应有的姿态,故作平淡从容的说道:“听几位长老说,或许真是有不开眼的人,将主意打到了三连城头上。”
“之前是大哥他们出事了……接下来,或许是我们,谁说的准呢?”
“没必要,就不要抛头露面的……当然,类似今天这样的场合,三连城全城调动起来的大场面,倒也无妨。”风鸣微微挑着下吧,故意卖弄着自己的见识。
风桦等人有意奉承,一通溜须拍马,说得风鸣好生得意。
他笑着摆手道:“有人说,这是大孔雀王族回来报复了?不会,不会,大家都知道,大孔雀王族……除了那几个老不死的,其他人都是何等废物?”
诡秘一笑,风鸣悠然道:“如今确切可信的,还在外逃窜的大孔雀王族余孽,也只有戈摩罗一人而已。就他?不是我看不起他,再给他一百年时间,他也动不了三连城一根草。”
一个生得颇为妖艳的凤凰一族少女突然呆头呆脑的问道:“可是,鸣哥,如果是大孔雀王族的那几个老不死回来了呢?”
包房内骤然死寂。
不仅仅是众人所在的这个包房,就连隔壁的好几间包房都变得鸦雀无声。
这少女却还不知道状况,她继续呆呆的说道:“当年,老祖们好容易才把那几个老怪物骗进了那凶险之地,这么多年,他们或许死了,或许没死……他们当年,可是带了不少大孔雀王族的高手进去。”
少女一脸惊悚的说道:“想想看,如果是那几个老怪物带人回来了……大孔雀王族的《大孔雀明王经》,可是克死了我们十二执政家族的《十二本相经》,他们一个老怪物,起码可以对付我们五六家老祖联手……”
风鸣猛地站起身来,一耳光重重的抽在了少女的脸上。
他咬牙切齿的凑到了少女面前,低声咆哮道:“如果不是你和我是同一个娘生的……我就亲手掐死你……蠢女人,这种话,能在这里说么?”
少女呆呆的看着风鸣,她还没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只知道,她挨揍了!
从小娇生惯养,从没人敢动她一根手指的她……挨揍了!
两行热泪‘噗’的一下喷了出来,少女扯着嗓子尖叫起来:“哇……就连爹,他也舍不得动我一下……风鸣……”
风鸣咬着牙,一拳打在了少女的后脑勺上,很不客气的将她打晕了过去。
“妈-的,我风鸣多聪明的人,怎么有这么蠢的妹妹?回去一定要问问我母亲,这蠢女人怎可能是我父亲的种?”风鸣狼狈的低声咒骂着,然后狠狠一挥手。
“把她送回去,真是……”
两个修士快步走来,一把抓起了少女,拎着她快步走出了包房。
风鸣狼狈地朝着左右包房站起身来的大家族子弟拱了拱手:“惭愧,惭愧,舍妹蠢到了一定地步,哪位对她有兴趣的,赶紧上门提亲,我做主,给她多一些嫁妆,赶紧把她嫁了……”
几个朝着这边看过来的大家族子弟同时打起了哈哈。
远处一个包房内,有一个极其尖锐的,飘忽不定的,让人摸不清到底来自何方的声音飘了过来。
“风鸣,你这宝贝妹妹,谁敢接手?”
“她年纪不大……就今年,已经吃了两次堕胎药……嘻,娶她?弄个娘回家供着么?”
巫铁和金满仓的嘴角同时勾了勾。
这话,有点诛心了。
这些大家族的浪荡子们,玩得疯疯癫癫的,但是大家不都是这么干的么?
人都是要脸的,把这些丑事这么当面揭穿了……说话的那人,定然平日里和风鸣有着极大的矛盾。
风鸣一对眼珠即刻充血,他死死的盯着远处那几个包房看了又看,额头上青筋乱跳,一副随时要卷起袖子大打出手的架势。
下方大殿中,有好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在趁机起哄。
“风鸣……我是你的话,我不能忍!”
“可不是么,不管是不是你爹的种……你也不能确保,你就是你爹的种啊……但是你们起码是一个娘,这是确确实实不会错的。”
“同一个娘的妹妹,被人这般欺辱……不能忍啊,是男人,上啊!”
“你身边的凤凰卫是摆设么?干啊,那几个包房的混蛋,一个都别放过,怕什么?上啊!”
四下里很多人同时笑了起来,有人鼓掌跺脚,整个大殿内都弥漫着快活的气氛。
突然间,整个大殿几乎是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打手,瞬间抹平了大殿内的所有噪音。
好些人抬起头来,看向了巫铁等人上方的一个包房。
巫铁也回头看了过去,他就看到,上方三丈多高的地方,一间很是宽敞的包房护栏后面,一个身穿黑衣,满头绿发好似一团绿光一般刺眼,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的少女,正静静的站在那里。
少女没吭声,只是眯着眼盯着下方数千参加拍卖会的客人。
一股无形的威势犹如冰冷的寒流,从少女身上扩散开来,逼得在场的人喉咙一阵阵发紧,似乎所有人都失去了开口的勇气。
“积点口德吧……你们可都有姐妹、母亲。”少女轻声呵斥道:“谁不想要那条惹是生非的舌头了,我可以帮你割下来。”
刚刚在下方鼓噪挑事的人纷纷低头,没人敢和少女对视。
“唷,这位妹子,好大的威风,敢问,你是哪家的……哪位?”
少女隔壁的包房内,玄蛛在一群修士的簇拥下,笑容满面的出现了。
“菩提一族,木肜。”黑衣少女冷眼看了看玄蛛,退后了两步,坐在了座位上,然后不发一言、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