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力还需要一个红毯去证明?那男团出道半年多零失误的造型都是吹出来的?这不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么。
可别是铺垫什么歪心思呢。
但这些猜测,只能放心里想想,他也不敢随便说出口。
“以前我还觉着星火娱乐特别好,资源优越又舍得花钱,现在再看,根本就是个瞎眼的,”袁孟想起陆星寒被吸血的事,越说越气,压低声音,“我现在也没别的指望,就等着哪天星寒翅膀足够硬了,单飞出去另起炉灶,我二话不说立马跟他走!到时候咱们是一家人,再也不怕谁弄幺蛾子。”
多的不能抱怨了,陆星寒给他下过死命令,公司任何不好的事,半句都不准对知微讲。
林知微无法安慰袁孟,能做的就是当机立断,她没犹豫,把合同逐条看过,除了期限,没有什么隐晦陷阱,笔一挥签完,她认真说:“不用担心,无论你们老板想拿什么给我当考题,我都会满分通过,还有,这事先别告诉星寒。”
她跟袁孟道别,偷溜到录音室外,隔着单向玻璃朝里看看,陆星寒正扶着耳麦,全神贯注投入,圈内有名的录音师头一点一点跟着打节拍,等一节录完,面带笑意起身给他鼓掌。
看再久也看不够的。
林知微收回目光,定了定心,拐进走廊给何晚打电话,“晚姐,我想好了,下一步打算——”
何晚显然兴奋过度,等不及听她讲完,大着嗓门打断,“知微!我刚要给你打电话,咱有人了!我跟你说——大家全辞了!”
“什么?”林知微震惊问,“你说谁?”
“咱们小分队全体啊!一个不差!”何晚激动得爆了句脏话,“你一走,陈令仪那老巫婆直接把咱们队的看成前朝欲孽似的,不是发配边疆就是打算凌迟处死,谁受她那个气啊,大家全辞了,不管往后你怎么决定,都跟你走!”
林知微捂住嘴,有好几秒没说出话来,加重语气确认,“你问过了吗?她们自愿的?真要跟着我?”
何晚哈哈笑,“来来来,都在我身边呢,让她们亲口说。”
一大片叽叽喳喳的熟悉声音一起涌过来,有的带了哭腔,年纪小的两个还大喊着“刀山油锅一起走”。
特别中二。
但也特别真心。
林知微心口直跳,吸吸发酸的鼻子,笃定保证,“虽然以后的事还需要努力,但至少三个月之内,肯定会让大家和以前一样忙起来!”
在这圈子里,不怕忙,只怕闲。
彻底脱离工作室后,未来一切都是未知,她能否在这行里真正立足下去,这一次电影节的反馈将是决定性的因素。
不仅是陆星寒的首秀,谢晗的翻身,也是她对自己的证明。
陆星寒越走越高,接触的主流资源只会多不会少,她必须要让自己的身价能力赶得上他的脚步,不能停在原地,让他去等。
去学校报道军训的前一天,林知微特意把陆星寒拎回家,目的只有一个,教他涂防晒。
小崽子平常不管涂什么都胡乱一抹,仗着老天爷赏饭吃完全不知道好好保养,这白得发亮的一张脸要是真晒黑了,还不得让那些时刻盼他出丑的对家粉丝给嘲死。
陆星寒不管在外面多忙多疲惫,到家就生龙活虎,特别积极,跃跃欲试问:“微微,需要脱衣服吗?”
“……你军训时候脱衣服吗?”
“不脱。”
“那你还问!”
陆小崽对手指,“这不是教学嘛,我想学仔细点。”
林知微挤出防晒乳糊他脸上,“先把基本的学会了再想别的,抹匀了,我看着。”
陆星寒不干,“你还没教呢。”
说着弯腰合眼仰起脸,乖巧软萌一气呵成,等着她给涂,林知微无奈了,分别点在他额头鼻尖下巴脸颊上,一点点细细匀开,“别偷懒,别嫌麻烦,你要敢黑了,等出来我收拾你啊。”
陆星寒享受不已,主动仰起头露出修长脖颈,“微微,还有脖子也要涂。”
倒是很懂。
林知微指尖轻擦过他的喉结,不经意来回拨弄两下,陆星寒眼帘微微挑开,双手紧了紧。
“会了吗?”
“不太会,”他支起身,把短袖卷到肩,“手臂也要涂。”
林知微手中触到的肌肉蓬勃紧实,鼓胀坚硬,皮肤却又凉又滑,覆上一层乳霜后,更加细腻,来回游走舍不得放开。
陆星寒静静盯着她逐渐泛起淡红的脸,出其不意俯身亲亲,靠在耳畔问:“手感好吗?”
林知微手一抖,再也不肯上他的当,选择言不由衷闭眼黑,“……不好!”
她呼吸升温,“啪”一声扣上防晒乳盖子,“我看这个根本不适合你,别涂了,直接用喷雾吧!”
喷雾的防晒效果普遍没有乳霜持久,也没有乳霜温和,应急和补妆更适合,她不太想给陆星寒用。
但现在,不管他那么多了!
她摇了摇喷雾,对准他一通袭击,“这个总该会吧?你再敢不会——”
陆星寒笑着躲,环住她的腰,“别别别,微微你手机在响!”
林知微侧头一看,本市的陌生号码,完全没印象,她手上还残留一层乳液,黏黏的没法滑屏幕,小跑着赶去浴室洗手,听到铃声响个没完,她扬声说:“星寒,你先接一下,别出声,我马上出来!”
陆星寒把手机捡起来,接通。
听筒里传出的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请问是林小姐吗?”
陆星寒这下忍不住了,压低声线问:“你是?”
年轻男人一怔,“林小姐的电脑托人送来我这里维修,里面有点特殊情况需要跟她沟通一下,”他试探问,“她本人不在吗?”
陆星寒一听是修理电脑的,肯定不认识,更加肆无忌惮,望着林知微从浴室跑过来的身影,语气绝对淡定沉稳,内心实际猛跳如雷。
他清清嗓子,在“林小姐本人”赶到之前,先宣布身份——
“跟我说也一样,我是她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