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林庭筠眼里流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可惜,他受伤了,不宜大幅度动作。
在病房里明晰灯光下,那双越发精致流丽的凤眸微睨了仙仙一眼。默然半晌,他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要知道,老男人也是要脸面的。
包括他也心疼小妻子,不想为了自己一时的贪念欢愉,让她……太过劳累。
仙仙却敏锐感知到身旁人的情绪起伏。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惩罚方式,唇角泄露一丝恶作剧般的笑容。
被教父按在胸膛上的手轻轻一动,像是鱼儿般,骤然顺着领口缝隙,钻进他轻薄的蓝白条纹病服下。
男人的黑瞳,微微一缩。
她的手指掠过他精细分明的锁骨,随后往下,停在胸口绷带上方,少女指尖似鱼嘴般灵活的碰了下他……
林庭筠突然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眼神平静的望着仙仙。
一开口,语气平淡,沙哑的嗓音却暴露了他此刻的状态,“你,想做什么?”
他不宜起身,就只能平躺在床上。
看着少女笑容温和,突然俯身下来,温热的唇瓣落在他的耳畔,仿佛他才是砧板鱼肉,任她宰割。
“听听为什么不问,我要‘干’什么?你说夫妻之间要履行义务,你觉得我要干什么?”
她刻意咬字。
林庭筠瞬间洞悉了她话里的意思。
“我想……”果然不负众望,仙仙在他耳边清晰的说出那几个字眼。
“……”而忍耐,是有限的。
林庭筠呼吸毫不意外的加重,眼里波澜骤起。如石子砸落平静湖面,掀起一重重暗色涟漪。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他,欲念与冲动瞬间冲破本就松动的理智枷锁,将两人从头到脚淹没。
他倏然抬手,把她脊背往自己身上一按。少女压在他胸口伤势上,他竟不觉得疼。
教父双手把少女整个人往上一提,淡红色的薄唇咬在她的唇瓣上,语气晦涩含混:“教你一件事,永远不要挑衅男人的欲望。”
不过,他显然还是高估自己了。他现在可是一位伤员,下一秒轻而易举就被仙仙钳制住手腕。
“不能挑衅?”仙仙侧坐在床上,微微挑眉。
手,无声伸入床褥间……
她掀开林庭筠的病服,身体轻俯在他身上,在他耳畔肆意笑道:
“听听,难受吗?”
朦胧的雾气拢上男人的凤眸,他识时务者为俊杰,嗓音却淡:“嗯,很难受…”
然而在这种暧昧动人的情况下,仙仙竟然又把“遗书”的事重新提起。毕竟她当时心情可是有一阵起伏,当然不能放过罪魁祸首。
“你说,你写的那三愿是什么意思,你让我一人留在这世界上?有酒有伴……不是改嫁是什么?”
她在他衣下恶劣地捏了一把。
灯光错落在病房床上,隐忍的喘息立马从淡红色的唇瓣里溢出。
因为刚刚接吻过,他唇上还覆着一层红润水光。
给人一种大名鼎鼎的教父阁下,仿佛臣服在她手下的错觉。
薄荷气味浮荡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