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秦家。
正好看到门前放着一桶水,护院用手巾沾了一些水渍,抬手擦拭大门。
秦郁野眉头微蹙,俊美的容颜更填几分威严,他走过去问:“发生了何事?”
护院敛眉回身,拱手道:“回将军,有人在门上泼狗血、扔鸡蛋……”
还是因为败仗被贬官一事,有人找秦家的麻烦。
仙仙落后一步,把此话收入耳中。
秦郁野太惨了,他分明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可那些人对待他,仿佛在对待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人类总是这样,若你能维持着常胜不败的地位,你就是众人眼中的英雄。
可一旦你令他们失望了……他们就会极尽所能的伤害你,站在道德制高点抨击你。
秦郁野面色不变,纠正道:“我已经不是将军了,以后不要这样叫了。”
旋即,他回头看向仙仙,嗓音低而沉稳:“我们进去吧。”
仙仙捧着灵牌跟上去,两人率先走进秦家祠堂,将秦老将军的牌位放好。
仙仙瞄了秦郁野一眼,心想趁势刷一波好感度。
于是她上了柱香,诚诚恳恳的祈祷道:“今天打扰到老将军安息了,望老将军保佑,让秦家平安度过这次困难……”
少女声音娇软,以往含着蜜一般甜的嗓音,此时显得十分郑重。
说完,她对着牌位拜了三拜。
秦郁野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一幕——
鎏金般的阳光落在仙仙的发顶,如蒙上了一层金色光辉。
她梳着妇人的发鬓,一袭素白衣裙,像是天边的流云般简单清纯,她分明可以不用陷入这样糟糕的局面里,可为了秦郁白,她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方才那时,她一句——‘我是秦郁白的妻子’和接下来的话,到了现在还让秦郁野觉得振聋发聩。
比起高尚的少女,他昨夜——伯媳间带着暧昧色彩、冲破了那层禁.忌的一梦,显得如此卑鄙恶劣。
暗地里深吸一口气,秦郁野把心里刚升起苗头的某种想法一把掐灭!
他望着秦府之外的地方,目光充满了冷意。
此时此刻,他的心愿就是:拿回兵权,官复原职。
……
往后的几天,仙仙发现自那天从祠堂一起出来后,秦郁野就开始与她保持距离了。
她想起早点送送他,可到了厅堂,才发现秦郁野走的比她起的还早。
起初,仙仙以为这是巧合。
后来,她发现秦郁野是有意无意的避开她!
她当然知道不能把秦郁野逼得太紧,可仙仙回忆了一下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两人间除了小径上的那个拦腰一抱;随后的丈量尺寸;和城门前的那个拥抱以外,根本没有超越界限的举动……
银河告诉她:“你们的禁忌身份,才是最难突破的一道障碍!”
是啊,只有禽.兽才会对死去弟弟的妻子,产生不伦感情。
你以为她对此束手无策了吗?
不——
妖妃娘娘撩男人时,从未有过失手!
仙仙目光流转间,流露出一抹势在必得。
当晚,仙仙没有去前堂用膳,而是在卧房里,点着烛火,开始细细缝制一件黑色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