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似的,直接挂在吕兵身上,赖皮似的嘟囔:“我晕血,能不能先给我麻醉了?”
“没事,有招。”吕兵眯眼笑了笑,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猛然抬起沙包大小的拳头冲着我脑门“咣”的就是一下,我被揍得当即眼冒金星,龇牙想骂娘,吕兵皱了皱肩膀道:“不好意思,砸偏了!”
不给我任何躲闪的机会,他甩直胳膊,又是一拳怼在我太阳穴上,我两眼一黑,直接失去了知觉,临闭眼前我心头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给姜林、星辰喊过来帮我把吕兵吊起来暴打。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我光着膀子躺在一张大床上,肩膀头像是打补丁似的贴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纱布,稍微一动弹就感觉欲生欲死的,但没有之前那种灼痛一般的痛苦,想来子弹应该是被取出来了。
屋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看了眼窗外仍旧黑洞洞一片,我分不清自己具体是昏迷了很久,还是只是打了个盹,我拿右手揉搓一下生疼的太阳穴骂咧:“兵哥这个大傻叉,我槽他爹个麻花,真野蛮。。”
这时候房间门被推开,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戴着口罩出现在我面前,冲我挑眉笑了笑打招呼:“醒了啊?”
我忙不迭坐起来,不小心抻着肩膀上的伤口,疼的“嘶嘶”倒抽几口凉气后问他:“特哥,齐叔也来了啊?”
没错,来人正是许久未见的中特,跟六子并称齐叔左臂右臂的家伙。
中特拽下来脸上的口罩问:“嗯呐,他和六子、大侠还有小雅在外面说事儿呢,你感觉怎么样?能不能稍微活动一下左边肩膀,我看到伤到筋没有。”
我稍动弹一下左臂,中特仔细观察几秒钟后,打了个响指道:“应该没啥问题,等回头伤口痊愈一点,再到医院去做个正规检查吧。”
跟他简单聊了一会儿后,他告诉我,吕兵根本不会治什么枪伤,只是怕我疼的太难受,所以才给我捶晕,等我昏迷后不到半个小时,齐叔带着自己的一甘嫡系赶到,中特马上替我做了取子弹的手术。
熟人相见,肯定是说不出的亲昵,我关心的问他:“你和六子没啥事了吧?”
“我还好。。”中特沉声一笑,撩起自己的衣服吱声:“六子让毁容了。”
我看到中特的前胸和后背上,纵横交错不下十几条新伤旧痕,密密麻麻的,就跟罩着一层渔网似的,瞅着就让人不寒而栗,惊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是咋整的?”
几秒钟后,他放下衣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道:“大部分是鞭子蘸盐水抽出来的,背后那几条是被烧红的火钳给烫的,基本上全是被万科和他手底下那个姓易的祸害出来的,呵呵。。”
“操他妈!”我攥着拳头狠狠咒骂一句。
我话音刚落,房间门再次被推开,张星宇鼻孔里塞着两团卫生纸走进来,手里捧着个黑皮笔记本和一支碳素笔道:“王朗,我有点事情跟你谈,刚才我从网上仔细查了一下,江北区这边的几个领导,咱们既然想立棍,就得从背景上下手,这年头有关系的叫社团,没关系的就是盲流子……”
我斜楞眼睛打断他:“你等等,我啥时候答应你要立棍的?”
张星宇嘴里也不知道含的什么玩意儿,吧唧吧唧的嚼着格外有劲头,表情认真的眯眼望向我道:“齐叔同意的,你媳妇也同意了,如果按照继承法说。。”
我哭笑不得的臭骂:“滚你爹篮子得,我特么还没死,你就开始惦记上我那点遗产了,老子丑话说前面,立棍没问题,但你不能总琢磨着坑自己人,你要不答应,那咱就散伙吧,你回你的高老庄,我走我的流沙河。”
孟胜乐推门进来,龇牙笑道:“666,朗哥这话说的没毛病,想共事,咱真得约法三章。”
张星宇扬脖朝中特瞥眉坏笑:“看着没?没文化是真不行,除了会喊666,就是老铁没毛病。”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掉进小胖砸的坑里,中特刚才给我亮了一把身上的伤痕,绝逼是这个狗渣的意思,目的就是为了拉起我的仇恨值,让我自己先给自己竖起来个目标,而且明显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