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哥几个里最能打的,但永远都是最有*的那个,这小子好像天生就不懂啥叫害怕,但凡跟人干仗,不管对方多少人,他总是第一个往出蹿,只要有他在,大家的血性就能跟井喷似的无惧无畏,这种感染力我做不到,孟胜乐、卢波波更是难以企及。
刹那间,大涛、小涛和王嘉顺,以及我们的几个兄弟全都如出海蛟龙一般拎起家伙式就扑了上去。
聂浩然倚靠在门槛旁边,叼着烟卷轻飘飘的出声:“龙哥,人手不够你招呼,门外百十来号兄弟随时等待召唤,谁他妈敢还手,你嚷一嗓子。”
钱龙奔到带队小伙跟前,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他脸上,接着拎小鸡仔似的薅着他耳根子拽了起来,卡簧的刀尖径直没入他大腿,五官扭曲的嘶吼:“尼玛的,昨晚上揍你是因为你嘴欠,今天办你,是因为你手贱!”
吼话的同时,钱龙拔出来卡簧,又是一刀扎进他的手臂上,小伙疼的只剩下撕心裂肺的惨嚎,钱龙鼓着眼珠子骂咧:“就你这个逼样,还想立棍,往哪立呀,给你机会你中用没?”
“嘣!”
就在这时候,又是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一个试图从背后偷袭钱龙的青年后腰中弹,“啊”的一声平趴在地上,痛苦的干嚎起来,钱龙这才回过来神儿,抬脚往中枪那篮子脸上“咣咣”踹了几下咆哮:“你要给你大哥尽忠是吧!”
姜林表情森冷的抱着猎枪厉喝:“我说了,枪响必须得有人倒,我就倒数三个数,要么跪着活,要么躺下死!”
大厅里砸场的那帮小青年齐齐怔了一怔,有人“咣当”一下扔掉手里的家伙式,抱头慢慢蹲下,几个呼吸的功夫,所有人全都蜷缩下身子,猛地一瞅,大厅里好像矗立着一坨坨的山蘑菇。
之前我拎枪的时候,他们照样敢不管不顾的往过凑,一个是因为形势所在,当时这帮家伙全都脑子发热,再有就是吃准了我不敢真杀人,可当星辰连发两枪的时候,他们的胆儿全给吓破了,因为他们发现星辰不光有杀人的魄力,而且枪法奇准,之前那种混在人堆里吃大锅饭的想法顷刻间荡然无存。
被钱龙掐着脖颈的带队小伙,咳嗽两声求饶:“大哥,我服了,我跪下行不?”
钱龙绷曲膝盖,重重磕在他肚子上咒骂:“所有人都能跪,就他妈你不行,给我按住他!”
小伙想要挣扎,小涛一记重拳捣在他鼻梁上,左腿往前一勾,将他扳倒,王嘉顺和大涛用膝盖压住他的胳膊上。
将小伙按趴在地上以后,钱龙从地上捡起来他刚才用的那把开山刀,眯着眼睛走到他跟前狞笑:“刚才哪只手碰的我兄弟?”
小伙当即就吓瘫了,语无伦次的哀求:“龙哥,我知道错了。。我是杨晨的兄弟,咱都一个地方的,我也是临县出来的,我老家牛头镇的,你放我一马,求求你了,看在晨哥的面子上行不,晨哥说你们是发小,是光着屁股长大的。。”
“那就右手吧!”钱龙像是没听见一般,面无表情的冲王嘉顺努努嘴道:“把他右手给我铺平。”
小伙看苦求无果,又望向我数念:“朗哥,帮我说说情,我错了,本来我们今天不想来的,是陆国康非让我过来闹,所有的错全在陆国康身上。。”
我抽了口气,目视钱龙开腔:“皇上。”
“你闭嘴!”钱龙瞪了我一眼,甩了甩开山刀低吼:“他戳我心了懂不懂?他明明知道,你和他过去都是我的逆鳞,可他非要把我唯一的两片逆鳞撕下来,我疼,懂不懂?这次我如果不拿出来点反应,往后谁他妈都敢往咱门口吐痰撒尿,你还混个*毛。”
我咽了口唾沫,不知道应该再往下说什么,我阻止钱龙动手,既是因为杨晨的关系,其次是不想他真把事情闹大,可他现在的状态,摆明了不会听我说任何。
“我来吧,你们往后还得从市里抛头露面呢。”姜林提了口气,不由分说的夺过来钱龙手中的刀子,猛然举起咆哮:“记住了,剁你的人叫姜林,王朗家不出名的篮子,顺带给躲在暗地里的朋友们提个醒,往后看到我家里人躲远点,我只要不高兴,随时随地回来检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