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秀啦,赶紧吃饭,吃完,带你们洗个澡去。”我摆了摆手朝着两个“演技派”撇嘴,别看他俩骂的红火,实际上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他们这是在用自己最特殊的方式哄我开心。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走出来一个男人,昂头喊了一嗓子:“老板,来碗皮蛋粥,再来一屉包子。”
哥几个同时回过去脑袋,当看清楚那人模样的时候,我嘴角禁不住上扬,暗道一声世界真的好小,这家伙竟然是刚才我们去看守所路上,碰到的那个“职业碰瓷”。
孟胜乐昂头站起来冷笑:“哎哟兄弟,这是赚到钱了啊?”
男人瞟了我们一眼,扭头朝着柜台后面站着的服务员摆摆手道:“包子和粥不要了。。”
说罢话转身就往门外走,我吸了吸鼻子,起身走到他跟前道:“老哥,你吃你的,别听我兄弟穷墨迹,今晚上的事儿实在不好意思哈,你看需不需要上医院检查一下。”
那男人歪脖看了我一眼,随即挤出个僵硬的笑容道:“你说话挺耐听的。”
我递给他一支烟道:“呵呵,坐下来一块吃口吧,几千万的大城市,一宿咱们能碰上两回,也算是有缘分。”
“谢谢,我不会抽烟。”他摆摆手,随便找了张空位坐下,上下打量我几眼道:“今晚上的事我有错在先,当时有人在后面追我,我没太注意路上还有车。”
可能是这阵子经的事情比较多,我的心态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如果是放在两个月前,遇上这种人,我的第一想法就是想办法讹丫点钱,可现在我却一点这方面的念头都没有,反而特别体谅这种和我们差不多的“捞偏门”人的心酸。
我笑了笑说:“没事,过去就不提了。”
“嗯。”他木讷的点点脑袋,没有再跟我接茬的意思。
见他不太想说话,我也没继续纠缠,走回我们桌前,招呼几个继续吃喝,等我们吃饱喝足,孟胜乐掏出钱夹子去结账的时候,服务员告诉我们,刚刚那个人已经替我们结过账了,我回头再找那人的时候,发现他早已没了踪迹。
“那哥们挺讲究的。”钱龙打着饱嗝,勾住我胳膊道:“对啦朗朗,跟你商量个事,回头你找点关系给大嘴办出来呗,那小子虽然胆子一般,但说话办事很有一套,你要是没地方收留他,就让跟着我,我特别待见他。”
我坏笑着打趣:“咋地,他在里面给你献出来屁股了啊。”
卢波波凑过来贱笑:“朗哥,你是不知道,从号里龙哥整天跟大嘴腻歪在一块,出来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互诉衷肠,整的黄管教都以为他俩是不是发生了爱情。”
“你懂个逼,那小子是个全能人才,能偷会抢,知道咋拍马屁,还会扮恶人,这种选手带在身旁,你不知道能省多少事儿。”钱龙斜楞眼睛轻笑:“人家可以用一根细铁丝三十秒内把门锁给撬开,这种传统的手艺人,你现在上哪找去。”
“对对对,你是真理。”卢波波忙不迭的抱拳认输。
“等过阵子我再想办法往外保他吧,这几天我跟叶家父子关系稍微有点紧张,最近琢磨点法子跟他们修复一下关系。”我舔了舔嘴皮道:“走吧,找个洗浴中心放松一下,终于等到你们都出来了,咱又可以聚在一块大展拳脚。”
“朗舅,我要战!”苏伟康昂着脑袋低吼:“今晚上我要战三个。”
我哈哈大笑道:“只要你肾够使,战十个也没问题。”
哥几个有说有笑的往出走,刚走到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警笛声,紧跟着几辆警车从我们面前的街道上疾驰而过,看样子像是哪发生了什么大案。
钱龙装腔作势的叹了口气:“唉,这年头人心浮躁啊。”
我身后猛不丁传来一道声音:“哥们,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刚才那个男人,随即笑道:“还以为你走了呢,你说你也是怪客气的,替我们结啥账啊,怎么了朋友,需要什么帮助?”
“我看你们是开车来的,能不能把我送到。。”他想了想,从裤兜掏出一部老款的诺基亚手机,按动几下肩膀道:“把我送到邯山区金龙大道上的友谊宾馆,我看这块出租车不太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