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处。
就两次,用杨廷相的话说,就两次,西印度事务委员会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墨西哥湾要修大造船厂、要修大港口,种植园主屁颠颠得就派人去修了。
畏惧在这个过程中起到的作用是极少的,最关键的是听杨廷相的话有钱赚——陈沐给杨廷相批了一年八千匹丝绸,本意是让新西班牙总督在墨西哥城结交权贵方便行事。
可杨总督不送礼,只等着别人来找他,一旦有人贸易上想要走他的门路,他就给别人指条明路:你得支持我。
你支持我,我也在贸易上支持你,杨某给你写副字,这幅字能让人在边境线上买到一百匹、二百匹便宜半成的丝绸,谁去买都没关系,换句话说,你怎么处理这副字跟我没关系。
陈九经到墨西哥城时,墨西哥城的大明气象可谓欣欣向荣,总督衙门对面的武器广场钟楼上,西班牙士兵无精打采地端着重型火枪傻站着,钟楼左右两座明军大营传出旗军操练的赫赫声势。
杨总督招了六百衙役,左营三百、右营三百成日操练,衙役们用的都是东洋军府外贸款的火绳鸟铳,也不穿铠甲,一人一件常胜送来胸口涂团衙字样的帆布靖海服,唯独吃得是阿尔瓦公爵的西班牙军粮。
原住民喜好抽烟,为此杨廷相还专门跟左近八个种植园主议定,每名衙役每日供应烟草五钱。
多舒坦?
听得陈九经干瞪眼,二话不说这手就给杨廷相供起来了:“兄弟也当总兵官了,万望哥哥教我!”
陈沐倒是没对义子太薄,陈九经与李旦的部下是专门应对加勒比海防务及接收西班牙塞维利亚租借地的,战力上长于陆战短于海战,既无主力战舰也无重型火炮,对付加勒比海的海盗还行,对可能出现的法国海岸战斗并不沾光。
此次陈九经离开常胜便是带着明确使命,由他转告李旦派遣船队去往塞维利亚同西班牙人接洽,在常胜待得不耐烦的德雷克为他们做向导,等到了塞维利亚,陈九经再率舰队北上去往法兰西海岸,同时也是沿途护送德雷克,免得他被西班牙人宰了。
对陈九经,杨廷相可不愿怠慢,不光因为陈九经的家世,也因为他俩有不错的私交,但陈九经这句‘哥哥教我’,可真把杨廷相弄蒙了:“我,我教你什么,练兵?”
杨廷相心说你这家学渊源的,陈璘是你生父、陈沐是你义父,从小耳濡目染的都是打仗,更别说实战经验比自己丰富多了,练兵还用教?
“不是练兵,这个还不需要教。”陈九经义正言辞,接着又换上狗腿儿模样,道:“我是想让各个教我,怎么让西班牙人高高兴兴拿出军粮喂咱的兵。”
陈九经在外边从来不提义父陈沐或父亲陈璘,向来以军职说话:“大帅给我派了一千户北洋二期的兵,走海路到东边跟我汇合,但没给我派其他人,就几个随从,说是特殊人才——什么特殊人才,整个就一大赦天下。”
“常胜那蛊惑民心算命的一伙儿,捂着屁股就跟我来了;还有一伙偷儿,给他们推海边毙掉没一个冤枉的,全是为民除害。”
杨廷相俩手一摊……这,这怎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