瑙见状头都大了,带着丫鬟们退了出来。见丫鬟们都有些懵逼的模样,玛瑙忍不住悄声和珍珠道:“只听说过新婚夜有新郎被客人灌醉的,还没听说过新娘和新郎在洞房
里吃酒吃醉了的。”珍珠道:“倒也无碍,左右没外人知道,只是怕他们闹晚了明日起来头疼。”两个丫头到底不放心,赶紧熬煮了醒酒汤想送进去,可在外头问了几声,屋里除了不知什么动
静外,并没有人说话。
此时朱子裕已将青青抱在了床上,俯身压下,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青青,这一刻朱子裕的眼神无比明亮……
……如今天长,早上天也亮的早,不过才到卯时,天光已经大亮了。珍珠和玛瑙俩人提了刚烧滚的山泉水来,泡上热茶。这才悄悄走在内室门口,轻声道:“三爷、三奶奶该起
来了。”
连唤了三声,才听到里面朱子裕粗声粗气地应道:“听见了,外头侯着。”两个丫头应了一声,自去外头等候不提。
被唤醒的朱子裕看到满地的春宫图,不禁想起了昨日的洞房之夜,顿时忍不住哀嚎了一声捂住了脸,自己的第一回居然被媳妇给强压了!叫了青青两声,青青闭着眼睛哼唧了一声又睡了过去。朱子裕只能打横将青青抱起,放到浴桶里,青青枕着浴桶的边上垫着的厚厚汗巾,睡的越发香了。一处处细细地把心爱的小媳妇洗干净,朱子裕又将青青抱到一边垫了七八条汗巾子的椅子上,帮她将身上擦干身上的水珠。此时具有专业优秀素养的玛瑙和珍珠已快速地将新床收拾妥当
,换了干净的被褥后悄悄地退了出去。躺在床上,把洗的香喷喷滑溜溜的小媳妇搂在怀里,朱子裕一点点的啄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青青微微睁开了眼睛,轻轻的哼唧了一声,在朱子裕怀里蹭了蹭:“别闹
,还想睡会呢。”
朱子裕轻轻笑道:“小懒猪,还得起床请安呢,等见了祖母后再睡好不好?”青青这才想起来成亲第二日还有好多事等着她,请安见姑舅,还要祭拜祖先。青青越想越精神,连忙侧过身便想起来。可她刚微微一动,就忍不住“嘶”了一声又倒了回去
。
“怎么了?”朱子裕急忙搂住她,还不忘掀开被子看看哪里不对。
青青按住被子,脸蛋红红地看着他,神情间还有些不好意思:“我下面有些痛,你帮我打开那个箱子,上头匣子里头有个碧绿色的小瓷瓶,你帮我拿过来我涂些药。”
朱子裕连忙拿了药来就要给青青涂。青青抢了几次,反而被朱子裕说道:“你我都是夫妻了,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赶紧躺下,我瞧瞧哪里肿的厉害,一会儿多抹点。”青青被她说的脸上一热,索性摸了件衣裳盖住了脸不去瞧他。淡绿色晶莹剔透的药膏散发着阵阵地清香。轻轻抹在红肿之处,青青只觉得丝丝冰凉盖住了火辣辣的疼。里
外抹了三次药,青青的脸越发红了,再想起昨晚自己喝醉了干的那些事,青青忍不住紧紧地捂住了脸:“酒醉误人啊!”
……当开遍菊花,每日都有螃蟹下酒的时候,小两口也成亲一个月有余了。朱子裕自打打仗回来职位挂在军中,还未再领朝中职务,因此也不用当值点卯的,每日除了练武外
,其余时候都和青青在一起。
镇国公府夫人张氏此时也嫁过来几个月了,明珠交了几次中馈都被退却回来。等青青进了门,是正儿八经的少奶奶,明珠又琢磨着将府内事物交给青青比较好。
看着明珠带来厚厚的账本和对牌,青青笑道:“好妹妹,我才嫁过来几日呀,万事还不熟悉呢,麻烦你再多辛苦些日子,等转过年去再说。”姑嫂俩还在你推我让的时候,玛瑙撩起帘子进来:“三奶奶,咱家太太打发宁哥儿来了。”青青忙道:“快请进来。”明珠见状只得起身笑道:“嫂子有客,我明日再来。”青
青笑着将明珠送到门口,待人都远了,才叫人请徐泽宁进来。
徐泽宁进来茶还没喝上一杯,就匆匆忙忙地说:“姐,咱爹放了外任。”
青青脸上一白,声音也有几分颤抖:“去哪里?”
徐泽宁道:“到四川川南府任同知,咱姐夫也同去,他谋了个从五品都转运盐使司的职位。”青青心里早就有所准备,因此心里既是欣慰又有些难过:“好在姐姐能一起同去照应父母,只是我就隔得远了,也不知几年才能相见。”说着竟然掉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