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雄黄酒的味道蔓延开来,院子里的蛇开始躁动,尤其是围在长公主身边的绿斑蛇,身体陡然抬起如幼童一半高度,朝着长公主吐着信子,就连慕梵希袖子里的魑炎也躁动起来。
慕梵希不由得咧咧嘴,朝孤南翼投去一个“你丫有病”的眼神。
“赤云侯,你若再不离开,休怪本宫不客气!”
长公主被蛇群围着,依旧镇定自若,清冷的目光之中,不见丝毫慌乱。
孤南翼瞧着自己的“军队”开始动摇,脸上的表情稍显无奈。
“长公主这又是何必?本侯心意已决,定要将大凝凝迎入我赤云侯府,届时请皇上赐婚,您难不成还要抗旨?”
以孤南翼的功勋和如今在朝中的地位,难得求皇上赐婚,皇上势必要认真考虑,再者,从朝堂的角度看,孤南翼这批野马若能被凝郡主拴住,倒是让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对于皇上来说,何乐不为?
孤南翼敢这样说,长公主自然也是想到了的,原本清冷的脸上浮现一层怒意。
“痴心妄想,你自去请旨试试,本宫倒不信皇上能为此逼迫我母女!”长公主也是气急了。
接到凝郡主还朝的信息,她自是满心欢喜的,可这团聚的欢喜还没来得及享受,半路竟又跳出个孤南翼,都说凝郡主和亲嫁给墨凌风是跳入火坑,赤云侯府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孤南翼那恶鬼一般的名声在外,众人都避之不及呢。
“长公主如此这般,可就休怪我……”
“老财,泼酒!”
不等孤南翼的话说完,长公主一声冷喝。
眼看着公主府护院手里的雄黄酒就要泼出来,蛇群也逐渐半立起身子,一场大战迫在眉睫,慕梵希紧忙上前。
“母亲息怒!”
慕梵希朝长公主走过去,有袖子里的魑炎守护,她走过去时,周边的蛇便散开了。
长公主见蛇群对慕梵希避敬,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疑惑,不过很快消失不见。
“梵儿,这里的事与你无关,你们几个先进去。”
说着话,长公主伸手将凝郡主和唐晏推了一把。
左右今日是要跟孤南翼闹一闹的,蛇是畜生
不长眼,免得伤了他们。
“我不去,我要在这里保护母亲!”
唐晏被推着走了两步停下又退了回来,身体护在长公主前面,手中长剑直指孤南翼。
这将近半年的训练,唐晏成熟了不少,个子也高了将近半个头,如今看起来已经是半个小伙子了,加上在军营训练,眉宇之间多了几分英气,如今护在长公主跟前,还真是那么回事。
凝郡主自然也不会走,跟孤南翼讲道理是不成了,她总不能让这个妖孽跟母亲真动起手来,在事情僵化之前,上前阻止。
“孤南翼,你若敢伤我母亲,我定跟你拼命!”说着话,凝郡主的剑同样指向了孤南翼。
眼瞧着凝郡主真的急眼了,孤南翼这才撤了刚才那股劲儿,却依旧不甘心。
“大凝凝,你不讲理呢,当初在总督府可是我拼了命将你救出来的,难道你不应该以身相许,更何况……”
“孤南翼,你要点脸!”
慕梵希实在听不下去了,在孤南翼将他套路凝郡主那档子事全说出来之前,紧忙打断了他的话,“就算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那也得人家心甘情愿,你这算什么?你这是逼婚!”
虽说孤南翼说的是事实,加上这段时间他在凝郡主身边软磨硬泡使得凝郡主终于对他没那么排斥,可人家也没有答应呢。
孤南翼这个恶鬼的名声在外,自然不管别人怎么评论,可凝郡主到底是和亲之后又取消婚约回来的,即便是为国和亲身上带着荣耀,可这个年代对女人终究是苛刻的,如今她刚回来就应了孤南翼的婚事,难免被人诟病。
左右传闲话是不用负责的,再有那些吃饱了撑的人诋毁,凝郡主下半辈子怕是要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了,即便慕梵希这个现代人,想到那种被人戳脊梁骨的感觉,心里也不舒服,更何况凝郡主。
说话间,慕梵希朝孤南翼使了个眼色,将他后面的话堵回去,随即转向长公主,尴尬的笑了笑。
“他在战场被马踢了脑袋,母亲别跟他一般见识,唐凝已经为皇室牺牲过一次,如今她的婚事,只有您能做主。”
慕梵希一边哄着长公主,垂下手臂,魑炎顺着衣服滑下来,在它落地的瞬间,原本糟乱的蛇群竟安静下来。
“梵儿,你……”
长公主惊诧的看向慕梵希,要问的话就在嘴边,可是犹豫了一下,终究没说出口。
慕梵希倒是不以为意,她朝魑炎挥挥手,眼瞧着蛇群随着魑炎散开,这才转向孤南翼。
“你,跟我出来!”
她朝孤南翼白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