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健和陆有为对徐绩都十分不满。
好好的,非要去喝什么庆功酒,庆祝范宁无法参赛。
导致他们被范宁欺辱,偏偏他们又不敢说出来,大家信不信还是一回事,关键说出来太丢脸,除了丢脸之外,如果朱佩出来对质,他们人品就会被贴上卑劣无耻的标签。
两人不断埋怨徐绩,徐绩低头不语。
他心中一样懊悔万分,学堂赛的得分可是要计入到个人赛中。
如果他在学堂赛中名落孙山,个人赛就算发挥得再好,恐怕也很难有机会最后入选县士。
无法入选县士,就没有机会参加童子试了。
它对每个学生的前途都至关重要。
刘院主见三人脸色都很糟糕,便叹口气道:“实在不行,今天就放弃吧!”
徐绩顿时吓了一跳,延英学堂是否垫底,他不关心,他此时更关心自己的前途。
徐绩生怕刘院主弃权,连忙道:“请院主放心,我们今天就算爬,也会爬到比赛场上去。”
吴健和陆有为也连忙表态,他们只是小小感恙,完全不影响参赛。
刘院主心中重重哼了一声,此时他心中再不满也得忍住。
他矢口不提昨晚的事情,又对三人柔声道:“先喝完姜汤,再让医师给你们扎几针,把身体里的寒气排出来,应该就会好一点。”
这时,伙计端着热气腾腾的姜汤,后面跟着一名年逾古稀的老医师,长得鹤发童颜,红光满脸,他叫虞鲁,是宫廷退职回家的老御医,在平江府名气极大,请他出诊一次,至少要准备三十两银子的诊金。
刘院主为了让三人参赛,不惜重金将他请来。
这时,范宁出现在门口,对刘院主道:“院主,那我就先过去了。”
徐绩三人的目光刷地盯住了范宁,他们目光异常仇恨,徐绩眼中除了仇恨外,还闪过一丝狞笑,他可以想象朱佩不来,范宁那欲哭无泪的样子。
吴健愤恨难掩,他咬牙切齿道:“范宁,一个人做得太过分,是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范宁微微一笑,“我不太明白你说的报应是指什么?”
“比如被人打断手脚之类!”
范宁淡淡道:“那吴兄不妨试一试!”
陆有为心中害怕,他连忙轻轻拉了一下吴健。
吴健见范宁神情淡然,他心中也有一点发虚,只得硬着头皮干笑两声,“是吗?那我们就走着瞧!”
刘院主也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他狠狠瞪了几人一眼,“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范宁笑道:“院主,吴师兄被人打了闷棍,他无处发泄,便迁怒于我!”
“我现在非常希望你们三个都考上县士,以后就别呆在延英学堂了,让我看见就烦!”
刘院主狠狠瞪了三人一眼,便将拉着范宁向房间外走去。
范宁回头对三人笑道:“祝你们比赛顺利,再进一步!”
“和他们说这些废话做什么?”
刘院主没有听出范宁话语中的讥讽,将范宁拉出房间。
刘院主对他和裴光道:“你们先去县学,朱佩自己会过去,你们可在县学门口汇合,我得把三个不争气的混蛋安排好,就暂时顾不上你们。”
范宁笑道:“这次比赛关系到他们个人前途,相信他们会拼命的,院主就不用再给他们鼓舞士气。”
刘院主点了点头,长叹一声,“去吧!今天就靠你自己了。”
范宁抱拳行一礼,转身便跟随裴光快步离去了。
刘院主望着范宁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如果这孩子能和徐绩配合比赛,那今年的魁首非延英学堂莫属了。
只可惜,两人竟然反目为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