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进城的事,号令大家离开。
城墙上将官依旧不为所动,安康山叛军最惯用百姓威胁欺骗夺城,这群自称兵马的家伙又穿的戴孝似的奇奇怪怪.....
善心不是为善,很可能会害死一城的人,尤其是现在这么危险的时候。
“大人,这个项南的名字好像听过。”一个副将忽道,想啊想,恍然,“剑南道!”
听到剑南道这三个字,将官也猛地想到了,抓住城墙探身望那位白袍小将:“项南是那个剑南道李奉安李大都督女婿的项南?”
项南勒紧缰绳没有回头似乎没听到拍马要走,城门却打开了。
“项都将,项都将。”那将官没等回答带着一众官兵冲出来,“原来是你啊,久仰久仰。”
陈二伸手挠了挠头,他是个乡下人,知道的地方不多,但.....
“剑南道比宣武道和太原府更远吧?”他不解,“怎么这个就知道是谁了?”
......
......
村民们进了城,项南等人也被邀请进城,项南虽然没有拍马离开,但还是拒绝进城。
“我们有要务在身,不便停留,请大人给我们一些干粮兵器就可以了。”项南说道。
望郡将官认为他这是生气,拉着他的胳膊叹气:“项都将,不是我等小心,实在是危险的很,就在适才,驼岭那边来范阳兵,足足有两千多人。”
他伸手指着一个方向,明媚的日光下可见那边有山岭,隐隐如驼峰起伏。
两千多人,那这是一个正规军了,不是先前的游兵散将,项南将长枪一挥:“去迎战。”
将官吓了一跳,他说的话不是迎战的意思吧?
“项都将,那可是范阳兵。”他再次说道。
“范阳兵正是叛军,打的就是他们。”项南道。
这年轻人看起来钟灵俊秀,怎么说话驴唇不对马嘴?将官按着他的胳膊:“他们有两千多人。”又主动表明,“我们望郡需要兵马守城,不能轻易动用。”
项南笑了笑:“不需要,我们这些人就够了。”
将官扫过城门前的清一色白袍轻甲兵,只有一千人吧,怎么就够了?
“你说他们刚出现在这里,先前这里并没有这么多范阳兵,必然是远道而来。”项南给他解释,也是给兵士们解释,“他们队伍还没休整,疲惫不堪,我们这时候攻击就是出其不意。”
项南抚了抚背上的弓弩,挣开了将官的手。
“等他们休整一晚,那才是真正的危险,就算你我的兵马一起也不一定能胜过。”
说罢不再多言,持长枪在身侧,催马向驼岭。
“杀敌!”
他一马当先,陈二紧随其后,其他的白袍兵也毫不犹豫,纷纷持枪挥刀催马。
“杀敌!”
伴着高喝,尘烟滚滚而去,待将官回过神,城门前的白袍兵马已经不见了。
如果不是回头看到拖家带口拉着鸡笼牵着狗的新来的难民,将官还以为自己做梦呢。
“剑南道李都督的女婿,果然非常人。”他再看向白袍兵马远去的方向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