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有妲己媚主,褒姒惑王,人们都只道妲己褒姒红颜祸水,祸乱君主,可是没有纣王荒淫,幽王无道,区区几个女子,哪能真的祸国殃民,不过是男人们无能,却不敢承担,将责任全推卸到女子身上!”
一席话,小葭分明有些迷惑。
“小姐?我没听说过妲己褒姒,不过小姐说的好像和夫子讲得不一样,怎么会女子没错反而是男子错了呢?”
礼教误人!讲学的夫子怎么可能跳出“男尊女卑”的教条。
“小葭,其实,谁说女子一定不如男,有句话叫‘巾帼不让须眉’,就是说女子和男子一样可以读书写字,可以骑马射箭,可以战场杀敌,甚至可以比他们做得更好!”
“小姐?”
小葭瞪大了眼睛,在她看来,我这样的名门闺秀除了绣绣花,扑扑蝶,大概就是等着相夫教子了吧。
我轻笑摇了摇头,怎么竟扯到这上头来了。
不过,反正已说开了,我倒来了兴致。
“小葭,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一个女子扮作男子代父从军的故事。”
接着,我把花木兰的故事娓娓道来,听得小葭如痴如醉。
我讲得口干,捧起青花瓷盏轻啜了一口香茶。
“这故事是不是很好?”
“好!”小葭忙不迭地点头,捧着红扑扑的脸道,“哇!如果有一个像李将军那样的男子该多好啊!”
“噗——”,一口茶直接喷了出去。
敢情我费了半天口舌,这小丫头当才子佳人故事听了!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小姐!你怎么了?”小葭一边看我狼狈地收拾,一边还傻乎乎地问我。
“没……没什么!”
我擦擦嘴,就当对牛弹琴!对牛弹琴!
“丫头!”
一声喊,我心情蓦地一亮,是谢东方!
“来,我先看看你的伤。”
谢东方走进来,先转过我的脸,仔细看了下我左颊上被掌掴的痕迹。
“好得很快么!再吃两帖药就看不出来了。”
我一听还要吃药,顿时苦了一张脸,那些草药的味道,非苦非涩,非酸非腥,却是百味陈杂,难以下咽。
“还要吃呀?”
“当然!要是淤血来不及散去,那半边脸可就毁了!”
“真的吗?”我凑近他脸边,坏坏地笑笑,“你才不会让我的脸毁了呢!不然这神医的脸往哪搁啊!嘻嘻!”
“丫头!真是没大没小!”谢东方假装生气,“谁教你这么没礼貌的?女孩子家,一点斯文也没有!来,把手拿过来!”
对谢东方,我没有隐瞒偷跑出去的事,他也不会追问我为何突然性情大变,玩心甚重。由他替我包扎手上的伤口,剥春葱似的十指而今布满细小的伤痕,丑陋的紧。
上好药,谢东方拍拍我的肩。
“好好的手弄成这样!留了疤小心嫁不出去!”
“哦。”我一敛笑容,换上大小姐沉静的面容,还伸手整了整罗裳,正色道,“谢大夫。”
“嗯?”
谢东方见我突然一本正经,有些莫名其妙。
“谢大夫。”
我眼角已隐隐有了笑意。
“嗯?”谢东方依旧没反应过来,不由得有些慌了,“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
“谢大夫教我要讲礼貌。”我故作哀怨道,“可是我刚刚两次郑重地谢过谢大夫,谢大夫怎么连声应答也没有呢,真叫小女子寒心!”
“小丫头!你——你——”
谢东方长叹一声,哭笑不得。
这壁,小葭笑得直不起腰来,从此每每取笑他“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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