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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仓古道,甘陇关前。
上官虎驻马仰视着眼前的这座由天水郡通往关中深处的险关,一脸郁闷叹道:“北边武四和那罗士信已经占了两个郡,灭了李家七八万人马,而我们一个月了却只占了两个小县城,被这该死的陇关死死挡住了……”
他的话没说完,便被身边周虎更加愤恨的声音打断,“谁说不是呢!这该死的陇关,王爷派人送来的炸药我们也用了,这些天我们三方人马死伤近万,竟然没有炸开,甚至都从未攻上城头过!”
姜木郎眉头紧紧蹙起,只是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突然想起王君临当时给他们分任务的时候说过,他们在这场战争中只要能够夺下陇关,便算是大胜,也达到了战略目标。
眼前这座陇关,其实是一座极为险峻的两座高山之间的峡谷,一道小河便经由此谷,从天水郡的藉河往东南流汇聚于关中的渭河。
这条峡谷,长约一百来步,宽不过六七尺,当真是四骑并行,都嫌拥挤。
而就是在这样的地方,依山修了一座坚固的关城扼此天险不说,李渊还还足足派了六万人马,由侯君集这等名将屯兵粮久守,说实话即使是王君临亲自带领大军来攻打此地,要想破关而入也是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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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冈带领三千人马,再加上两千多百姓和一百多俘虏占据陇关往陈仓县方向的官道上的黑风口已经两天了。
在这两天中,侯君集派来的张一山已经组织人马对黑风口攻打了七次之多。
这次李家军队在更远的距离上就受到了特战队的抛石机以火药包的打击。
不过,通过最近的几次攻击,李家军队似乎也摸清了特战队的抛石机有效射程范围。
他们攻击方向一里多的直线距离内有四个山头要过,所以李家军队会在特战队的
注视下大摇大摆地整队走到远东军军队抛石机攻击有效射程最大极限,然后再以最快的速度猛然越过山头出现在南坡,疯狂地跑向前面地北坡,躲在后面休息一会儿,再接着向下一个山头跃进。不得不说,这个方法效果还是非常明显的。
反之,远东军军队经过这两天在此地抛石机长期的抛射,对抛石机射角、力度、火绳的长度等诸元也掌握得越来越清楚,最近这两次李家军士兵一跃出山顶线,就会在南坡遭到抛石机精确有力的轰击。
李家军队的士气似乎一次比一次更低落,到今日中午的那次进攻时,特战队仅仅用抛石机发射的火药包,再配合居高临下发射的轻型弩.枪,就完成了驱逐动作。
而李家军队只走过了三个山头就不得不撤退,他们甚至还没能沿着道路冲下最后一个南坡以进行战术展开。
负责今天死伤的三分队以抛石机发射火药包轰鸣的时候,张天冈一直拿着望远镜观察敌军的动向,对面那支明显担心损失过多而畏缩不前的李家军队,如今连手中的旗帜都举得有气无力的。
特战队每次轰击都能引起剧烈的骚动。张天冈眼睁睁地看着几个李家军将军模样地人大声嘶吼,让亲兵在斩杀后退者,但仍无济于事,面对火药包轰炸这种根本没有丝毫防护办法的攻击,李家军将士心中有着发自内心的恐惧。
“陇关的守将侯君集已经得到消息,这些人就是侯君集派来的,只是侯君集显然低估了我们的实力。”张天冈放下了望远镜,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声。
“他们为什么每次都是几千人几千人地上来呢?”提问的人是被俘虏的那名都尉黄四丰,他这几天表现非常好,带领一百俘虏和两千多百姓将大营和山坡上的工事都修建好了,饭食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甚至还帮助医疗小队的人救治伤员。
说实话,黄四丰做的贡献不小,他们在黑风口山坡后面李家军士兵视野难以看见的地方,按照张天冈安排的几名参议指挥修建了不少的沟壑。
要知道,这几名参议是按照远东军战场防御工事条例让他们挖掘修建的沟壑。
此时是俘虏和百姓休息时间,不少俘虏和百姓便站在山脊上向北张望,张天冈也不让人拦着,反正现在特战队上下都觉得这已经不是战斗了,而是李家军的士兵一次次的上来送死。
“这就是为什么前天远东军的这支部队一定要带人拼了命的占据此处山坡的原因,这道路太窄,侯君集派来的人马一次只能出动这些人,并且不好躲闪。人数再多不但没有用,反而不好撤退不说,还容易被我们的火药包轰炸或者被轻型弩.枪穿了糖葫芦。”张天冈看着对面的几座山峰。蜿蜒地官道在上面几起几落,虽然李家军队在北坡的时候能够安全地避开特战队的抛石机发射的火药包,但这种起伏的地形也拉长了他们的移动距离,每次李家军队走到南坡的时候都会受到他们抛石机的轰击。
而李家军队的移动主要还是在这些可见地道路上,因为他们不可能披坚持锐的脱离道路攀爬悬崖前进,更难以长距离地在树林里高速移动。
二分队长何勇毅笑道:“看来只要补充足够的火药包和弩.枪就够了。”
“不可大意。”张天冈摇了摇头,说道:“王爷说过这个侯君集绝不可小觑,否则也不会将上官虎、周虎和姜木郎十二万大军死死挡在陇关外面。等侯君集听说了这边的情景,反应过来之后,说不定会采用正确的战术,那时………”张天冈说着又举起望远镜向北方看去,咧着嘴沉声说道:“那时就会有一场真正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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