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说道。
高颍眼见自己一席话未能将杨勇注意力转移,略一迟疑,最终还是说道:“殿下还记得老夫特意让你将盘子最上面那串葡萄扔给王君临。”
杨勇怔了一下,惊疑道:“难道那串葡萄被高公做了手脚,莫非里面下了巨毒?”
高颍目光一闪,说道:“殿下英明,老夫的确找来奇毒以秘法放进了那串葡萄里面,不过……此毒是一种慢性毒.药,等三天后才会毒发,并且王君临不会立刻死去,到时候绝对不会有人怀疑是我们下的手。”
杨勇点了点头,对高颍安排表示满意,但深深的看了一眼高颍,严肃的说道:“孤希望高公以后有什么计划能够提前告诉孤。”
高颍苦笑一声,拱手说道:“是老夫担心殿下提前得知此事,在言行举止上被王君临看出端倪,所以才未禀报殿下,是老夫的不是,还请殿下恕罪。”
杨勇一听,神色变得缓和,说道:“高公也是一心为了孤着想,孤不怪高公。”
“殿下若是没有事,老夫便乔装回家了。最近有不少人盯着老夫的府邸,老夫若是长期不在家中,肯定会被有心人察觉。”高颍适时说道。
杨勇终于起身说道:“高公为孤之事来回奔波,等孤成为储君,登临天子宝座之日,定会以王爵宰相之位酬谢高公。”
高颍叹了口气,一脸真挚的说道:“等殿下成为天下之主之时,便是老夫告老还乡,闲居养老之日,到时候殿下万不可拒绝老夫退隐之意。”
杨勇闻言,心底深处暗暗松了口气,但是面上却一脸着急,说道:“那怎么行,孤还想着到时候你我君臣一道治理天下,让我大隋成为不亚于汉武盛世的天下。”
高颍勉为其难的说道:“到时候若老夫身体还允许,老夫便帮殿下多忙活几年。”
两人一边畅想着美好未来,一边下了花舫,杨勇亲自将高颍从侧门送走,看着后者上了马车,在二十名黑衣护卫护送下离开,才转身又回到别院。
……
……
马车中,高颍神色复杂的将目光从车窗外杨勇转身之处收回,突然说道:“虫老,那串葡萄王君临已经吃下一颗,只是不知道你的手段能否成功?”
高颍的马车很大,坐四个人没有问题,中间还摆着一张案几,上面摆放着美酒、香茶和水果,此时在案几另一面还坐着一个老者。
老者面色苍白的几乎没有血色,身体瘦的几乎皮包骨头,但是脑袋却显得奇大无比,此时他以一种很舒服的姿势坐着,高颍进来的时候,他也只是眼皮睁开,用隐隐有些发绿的眼睛看了对方一眼,自顾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畅饮。
“高公不要着急,只要那小子将葡萄吃进肚子里面,便难逃我们的掌心,除了乖乖听我们的话之外,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他即使是想死,都没那么容易。”被高颍称之为虫老的老者一脸自信狂妄的说道。
高颍微微松了口气,说道:“若是能够将此子掌控在手,我们便如虎添翼,老夫一定说话算话,答应虫老之事必然会一一做到。”
……
……
王君临骑在血鬃马上,因为这家伙不喜欢马鞍,若非打仗冲刺,他便舍不得给其上马鞍,所以屁股被格的有些不舒服。此时他嘴角露出冷笑,想着先前和那位大皇子见面的整个过程,心中有着太多的疑惑。
他拔去迎面一根树枝,问着身边的裴元庆:“今儿大皇子就是想见见我?”杨勇太子被废之后,王爵之位便也随之消失,王君临称其为大皇子却是最合适的。
裴元庆笑答道:“大皇子求才若渴,王兄乃我大隋年轻一代最顶尖之俊杰,他想见见王兄,与王兄拉近关系却是正常之事。”
王君临一怔,连连苦笑摇头,半晌之后忽然叹息道:“为何我总感觉此事没有这么简单?”
裴元庆与王君临相交快有一年,两人性情相投,早知道后者骨子里骄傲异常,表面上温和如玉,不了解底细之人很难与凶名天下的毒将联系到一起,且明白王君临的心智手段的厉害,此时见他说的认真,想了一下说道:“我祖父说大皇子如今首要之事是重塑自己的名望,对自己羽毛定是极为爱惜,当不会在这个时候行鸿门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