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Nangya说她体内有很重的戾气,所以也要用经咒驱除。方刚问:“能有什么效果?”登康说可以减轻戾气,别的就不好说了。
看着睡得很香的吴经理,我问:“怎么处理她?”方刚说反正这地方很隐蔽,也不能轻易让她走,非问出个水落石出不可。
Nangya说:“让她走吧。”我大惊,以为自己听错了,可Nangya又说了一遍,方刚不解地问为什么,现在不是发菩萨心的时候,这个女人就算你放他十遍,也还会继续报复我们十次,难道非要让她把我们这几个人全都搞死?
“已经死了一个洪班师父,如果不是登康带着去见鬼王,连阿赞巴登也早完了。陈大师侥幸逃脱,那是因为你和登康及时赶到,但也落得现在这副模样,活着和废人没什么区别。”我生气地说,“你觉得善心能感化吴经理这种人吗?她就是一团火,非要烧光身边的一切不可,除非用水浇灭!”
Nangya没说话,登康想了想,说:“起码也要逼问出黄岭地坛坑中修法者尸骸的来历吧,要不然陈大师的后半辈子就只能那样,虽然他这人有很多毛病,但在和我们交往的过程中,也对我们都不错,这个结局对他太不公平,我相信洪班师父的阴灵也不会高兴。”
我点头表示同意,方刚从我手里夺过水果刀,说他有的是办法逼供。Nangya伸手阻拦,说不能这样,否则只会增强吴经理体内的戾气。方刚说:“那怎么办?难道要给她按摩、喂她吃饭,才能让她开心地主动说出来?”
“阿赞恩,在东部的深山里。”坐在墙角昏睡的吴经理说。
我们都看过去,见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睛,只是表情还很呆滞,如果不是熟悉她的声音,和这屋里没别人,我甚至怀疑那是不是她发出来的。
方刚问:“你说什么?”
吴经理仍然面无表情地说:“阿赞恩,他的亲弟弟叫阿赞莫,两人都是修古代高棉罗当法门的。他弟弟几年前在香港与人斗法之后死掉,埋在设好的地坛中。阿赞恩告诉过我,只有和活人同葬,才能平息阿赞莫的怨气,不然就会不断反噬。但那个活人就会被阴气所扰,非死即残,所以他没有这么做。”
我们互相看看,Nangya问:“所以你就想到了陈大师,帮阿赞恩这么做了?”吴经理默默地点点头。
登康笑着说:“真是一石二鸟的好主意。”我连忙问东部深山的具体位置,Nangya说:“要是能找到这位阿赞恩师父,就能得知具体的法门。但这个罗当法门我也只是听说,从没接触过。”
“好像早就失传了,鬼王说的。”登康接口道。方刚说要是让阿赞恩能协助我们给陈大师施法,那是不是效果最好,Nangya点点头。
方刚对吴经理说:“你说的是不是真话?可不要再耍花招骗我们,到时候真惹恼了我们,就算善男信女也会变阎王!”吴经理又流下眼泪,不回答。
既然这样,那我们也只好选择相信她。交流的时候,吴经理说出高老板曾经在开佛牌店的时候给了她不少钱,当成运转的费用。后来佛牌店关门,高老板很不高兴,总想让她重新开张,但她把钱都用在跟我们作对上。她找到阿赞恩,就是托人在柬埔寨四处打听消息的结果。因为怕摊官司,所以不敢雇人直接施以暴力,所以相比之下,最安全也最隐秘的害人方法,就是用东南亚邪术了。别说中国,就算香港这种高度发达的社会,警察在遇到这种案件的时候,也不会采信和邪法有关,可谓最安全的搞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