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愿意将阿赞巴登的脑袋送给他当礼物,所以他也要对付你。先暗中摸你的底,才发现你的父亲还活着,就住在亚罗士打。”
登康咬着牙说:“早知道我就先把父亲转移到别的城市,甚至印尼去!”
方刚冷笑:“光躲也不是个事,依我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找个机会把鬼王干掉算了。和他也不用什么修法者的规矩,无须以阴法对抗,在当地出几千美元,估计就能雇来一打愿意杀人的亡命徒,直接把鬼王乱刀捅死!”
“没那么容易。”登康摇摇头,“按你的说法,鬼王这些年落死降害了多少条命,为什么没人想到直接用刀枪宰了他?”
我问:“难道鬼王还有什么特异功能?就跟我这条双刀坤平一样?”登康说特异功能当然没有,阴法也不是万能的,但别忘了他有镇宅的那个横死新娘。我失笑,说横死新娘也不可能幻化成女鬼,来一个杀一个吧,又不是拍鬼片电影。
登康说:“那个横死新娘,被鬼王加持了二十多年,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本身就是极阴物,每年最少加持上百次,那就是已经用阴咒加持过两三千次。对极阴物来说,横死新娘的血肉瓮,已经和鬼王的心思完全相通。我还在鬼王家里修法的时候,半夜曾经有两个人拿着尖刀,翻墙进来想要杀他。当然,我们是第二天早上在院子里发现的,这两个人互相捅了对方十几刀,血流得满院子都是。”
“为……为什么?”我异常惊讶。
方刚说:“难道横死新娘能感应到所有想对鬼王心怀不轨的人,并且用阴灵的怨气附身,让他们要么互相动手,要么精神错乱而自杀?”登康没回答,但显然方刚说对了。说实话我不太相信,这也有点儿太玄了,但又想,三年多前我没去泰国的时候,不是也觉得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这回事吗?
方刚问:“鬼王知道这个消息,又想怎么样?”
“他让我有两个选择,一是带着阿赞巴登的人头去看望他,二是带着他父亲的人头。”登康回答。我和方刚更加吃惊,鬼王居然让他的徒弟杀死自己亲生父亲!方刚哈哈大笑,说鬼王是真是把自己当成阎王了,他是鬼见仇吗?
我也觉得这个鬼王有些欺人太甚,为什么把那个毫无道理的规矩看得这么重?对登康来说,父亲肯定比阿赞巴登更重要,但让登康干掉自己的师弟兼好朋友,也太残忍了些。但按登康的说法,鬼王那家伙平时极少出门,只在自己的住所院子里活动,你又很难去他家里动手,那就等于陷入两难。
登康继续说:“鬼王给我一个月时间,到时候如果我没去,或者是去了哪个脑袋也没提来,就视为我把他当成敌人,他也不会再给我面子。”
“不给面子又能怎么样?”方刚把眼一瞪,“他还敢离开菲律宾吗?让他来啊,我在泰国请鬼王做马杀鸡,他妈的!”我说那个马来小伙好像不足为惧,他法力再强能比你登康和于先生还厉害,而且也没有横死新娘保护,到泰国还不是我们的地盘,让让他倒霉太容易了。
方刚边掏出雪茄点燃,边点头赞许。
时间还早,还有不少事等着我们去办,所以我们商量决定,先跟踪高老板和小凡去柬埔寨,解决吴经理那个女流氓再说。
小凡和高老板已经约好时间,行程也确定了,跟踪的活原本是由我、方刚和登康三人共同承包,可Nangya表示也要同行。我说怕出什么意外,她说:“多一个修法者,你们也就多一份胜算。同时我也想亲眼看看,这个吴经理到底是什么人物,能没完没了地设计陷害我们。”这时我才明白,她是因为洪班遇害的事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