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太张扬,他在明处,小人在暗处,随时都可以下手黑你们。”我点点头说没错,可总不能为了防小人,就把生意兴隆的店铺关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中国人就喜欢整同行呢。
次日我接到老谢打来的电话,说有笔生意要接,问阿赞巴登身体是否恢复健康。我把发生的事跟他一说,老谢大惊:“怎么,鬼王要登康弄死阿赞巴登?他、他怎么能……”我苦笑着说,对这种人来讲,还有什么事不可能的。
我告诉老谢,登康就在罗勇我表哥家,要是他有生意就交给登康去办。老谢称他在Nangya的寺庙中,这就把阿赞巴登的告诉给她。我说还是不要了,毕竟阿赞巴登是因为救Nangya而出事,才到菲律宾找鬼王施救的。要是告诉她,Nangya可能会觉得阿赞巴登如果不救她,可能就不会引出后面那一系列的事。
可老谢还是说了,中午吃饭的时候,Nangya给我打来电话,让我有时间和登康去她的寺庙一趟。我和登康反正也没什么事,正好也要找老谢谈生意,就带着金蛋去了披集。一路上金蛋很听话,就是有些轻微晕车,大型犬普遍都晕车,金蛋还算是好的。
在Nangya的寺庙中,金蛋很兴奋地自己四处玩,我们四人坐在院子里,听我讲完登康和阿赞巴登在鬼王家里的惊险遭遇之后,老谢直拍大腿,说当时要是能一鼓作气把鬼王搞死就好了。就算阴法对抗拿他没办法,趁鬼王耗费法力的时候,找个什么铁锹、木棍之类的把他打死也行。
登康说:“鬼王是我的师父,教了我几乎所有的阴法,我不能这么做。”老谢边摇头,边直嘬牙花。
Nangya说:“阿赞巴登师父当时是为了救我,才被合葬墓中的降头师灵体所伤,这事和我也有关系,可惜我完全帮不上忙。和你们这些人相比,我的法力无法抗衡。”登康说没关系,已经处理好了,巴登在泗务我的朋友家里很安全,等几个月后风声过去,鬼王放松警惕的时候,我再抽空去泗务看望他,同时看看有没有办法恢复他的法力。听田七说,洪班师父之前也是法力尽失,但后面不也慢慢恢复了吗。
提到洪班,Nangya表情很忧伤,不再说话。我连忙给登康使眼色,让他不要往人家的伤口上再撒盐。
晚上我们就在寺庙里过的夜,半夜我睡不着觉,从卧室出来到院子里坐着。月亮很圆,把寺庙和院子照得清辉一片很亮,金蛋本来是睡在我身边的,看到我动身,它早就醒了,跟出来趴在我脚边。摸着金蛋后脖颈处那厚厚的毛发,我心想,要是回沈阳能把它也带走就好了,就怕表哥嫂不同意。
忽然,我看到金蛋站了起来,神色警惕地看着院外某角落的阴影处。我仔细一看,发现那边好像有几个人影,我顿时把心提起,暗想说不定是什么不怀好意的东西,又在打歪主意,搞不好又跟吴经理有关。于是我假装靠在大树上睡觉,一动也不动,把头垂着,但眼睛半睁,始终盯着那边的动静。
不多时,我看到那些人影在慢慢移动,但移动的姿势很奇异。就像是在冰面上滑行,而不是走。平素几乎从来不叫的金蛋低汪几声,那些人影瞬间消失,就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这时我才知道,这些人影根本不是什么坏蛋,而是阴灵。我以前就听方刚和老谢说过,在泰国很多寺庙,到了深夜,院外前后都会聚集一些阴灵。因为寺庙中经常会有龙婆师父加持佛牌,他们要选择在午夜,用佛经咒语去加持经粉,这样效果最好。于是那些阴灵就会下意识聚过来,以盼着能得到经咒加持的力量,为自己增加福报,以图早日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