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吧,”付先生为难地说,“婴儿乘飞机对身体也不好。”我说那就找一位法力高强的阿赞师父去太原看看,去掉路费之后,车马费收一万元人民币,施法成功收四万。
付先生说:“田老板,不是我不想出这份钱。你想想,我怎么对老婆解释?告诉她我们的儿子已经被鬼附身,可是没有症状,她能信吗?根本无法说服,只能再换来她的臭骂。”
这就很难办了,付先生说得没错。这时,广播显示我们的航班就要登机,于是我告诉付先生,先让他把那块阴牌正反面都拍照发给我,越清晰越好,再给他儿子拍几张照片,或者干脆录段视频,发到我的邮箱里去。
从昆明飞到广州之后,再转机回到曼谷。Nangya提出要去看望阿赞巴登,见他脸色不太好,登康告诉我们,这段时间他每天都用劳差的域耶与阿赞巴登共同修法,想以柬埔寨拍婴控灵咒驱除巴登体内的阴邪法门。但效果似乎不太好,他怀疑,当时鬼王是不是搞了什么小动作,导致阿赞巴登的身体总是无法彻底恢复。
“现在,只要阿赞巴登一使用法术,就会眼角流血,必须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登康说。
老谢连忙问:“怎么才能解决啊?”登康说现在除巴登之外,掌握鬼王心咒的只有三个人,如果不去再找鬼王施咒,就得求助于先生。
我想了想:“那还是去找于先生吧,鬼王本来就想收拾阿赞巴登,让他帮忙给巴登治病,不太令人放心。”登康点点头,问我如何找到于先生。我说只有他家附近的一间小商店大妈的电话,这是唯一的联系方式,要么就直接去江西赣州找。
Nangya让我先打电话,免得到时候扑个空。我掏出手机,打通了于先生所住居民区小卖店的电话。接通后说明来意,我问大妈开旧书店的于叔现在是否还每天在书店里。那位大妈说:“很久不在啦!也不知道老于去了哪里,一连两三个月都没看到,书店天天锁着。门上贴着纸条,说是有事要出远门,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谢过老大妈,老谢说:“看来只要再去找鬼王帮忙了。”
登康回答:“我想再试试看,要是我自己能解决的问题,最好别找鬼王,他这人实在是靠不住。”
这时,手机有短信进来,是付先生发的,告诉我已经拍了佛牌的照片和他儿子的两段视频,在我邮箱里,有时间让我尽快去看。辞别两位,我和老谢Nangya出来后,他们俩去大巴车站回披集,我在车站附近找到一家网吧,登陆邮箱下载了那两段视频和图片。这网吧还是投币式的,投以泰铢的硬币,用来获得上网时长。网速和中国当时的差不多,下载那些资料用了半个小时。
打开图片,见这是一条招财蜈蚣,正面是蜈蚣盘蛇法相,背面嵌着骨碎。我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阿赞宋必的佛牌,他确实是白衣阿赞,但出品的佛牌多为入灵的。其实很多客户都会问我,家里有孕妇或者一两岁左右的小孩,能不能请阴牌,我都是不建议的。成年人有自己的行为权利,但小孩没有,孕妇腹中的胎儿更是无辜。我实在不希望小孩或胎儿就被阴牌所影响。可显然很多牌商和导游都没我这么厚道,什么牌都卖。
再看那两段视频,很清晰,应该是用高级数码相机所拍摄。画面是装修比较高档的卧室,有个漂亮的婴儿床,里面坐着一个大胖小子。眼睛叽里咕噜地转,一直盯着画面看。画外音是付先生的声音,说着“宝宝,看这里”之类的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