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对佛牌一窍不通,其实那个时候,大多数中国人都对佛牌没什么了解,但令我万没想到的是,小何姑娘不但不感冒,拿起佛牌看了看,又扔在桌上,告诉我她不信佛,也不喜欢戴这东西,你自己留着吧,还不如金项链来得实惠,随后又低头去看菜单。
看着她满不在乎的神态,我心情很复杂,默默地把佛牌收起。我开始反思,坐在我对面这个皮肤白皙、丰满肉感、面容姣好的女孩,是否是我合适的终身伴侣?我本身虽然也不是什么高雅人士,但这几年当牌商,我在大陆、泰国和香港三地跑,又去过东南亚很多国家,结识太多各种人物,见了太多人生百态,眼界早就不是三年前所能比。以前觉得习以为常的事,现在却都不太习惯。比如经常在泰国和香港工作生活,回到沈阳,发现集市里和大街上仍然有那种一言不合就破口大骂,甚至大打出手、往死里揍的人,就觉得极度反感。在饭店看到很多光着膀子、一身图案的壮汉坐着喝酒,我都要躲着走,以免多看几眼而被骂。
白莲的这桩生意,去掉路费我还净赚两万,心想要是再这么做一年,手里有个几十万,小何父母也能满意了。
数日后,我忽然收到白莲发给我QQ的两张照片,是她与南非黑人中年男子的合影,十分亲密,那男人脸上也带着笑,紧紧搂着白莲的腰,两人就像热恋。
我在QQ上问:“很有效果?”
白莲回复:“当然啦,女阴神的符布真厉害,我在约堡的面包店附近找了家旅馆,午夜时分就开始用心咒认真供奉,第二天去找他买面包,故意跟他搭话。没想到他对我的态度很好,竟然答应我晚上一起吃饭。这不,昨天我们就在旅馆过夜了,黑人真的不一样,让我很回味啊!”
“有效果就好,祝你玩得开心。”我按照惯例回复,心里却很鄙视,总觉得白莲这样的女人,会让外国男人瞧不起中国女性。但又想,这都是什么年代了,国外的女人也很开放,可能大家都习以为常吧。
转眼半个月后就是春节,这天是初三,我们全家正出去准备串亲戚拜年,手机响起,看屏幕是白莲发来的短信。我心想除了拜年之外没别的,这几天接到的短信,除了中国移动发来催交话费,就是拜年的。
打开短信,内容并不是给我拜年:“田老板,这个女阴神的符布,阿赞师父是否说过有什么样的副作用,比如身体不适之类?”
我想了想之后回复她:“一般阴类的佛牌和供奉物,在供奉初期很多客户会发低烧、莫名其妙地身体发热,但又量不出体温有升高。这是人和阴灵之间沟通契约的反映,也属正常。”
白莲说:“那我就放心了!怪不得这几天一直都发低烧,爱打喷嚏,还咳嗽。”
“也许是你碰巧得了感冒,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免得真耽误病情。”我回复。白莲说不用,这几天刚好广州降温,可能是着凉吧,过几天就好。
时间过得很快,按照北方的习俗,元宵节之后,这个年就算过完。我正在考虑什么时候回泰国,而小何姑娘让我多呆几天,也好经常能陪她。接到白莲打来的电话,对我说:“田老板,阴牌都会让人发低烧和生病吗?”
我说:“不全是,而且也不严重,几天后就会好转,怎么?”白莲说到她这儿怎么特殊,低烧都二十多天了也没好,是不是那个女阴神太厉害,所以副作用也大?我说不可能啊,卖佛牌三年,从没听说有客户供奉阴牌阴物发低烧二十天的,你快去医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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