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王娇说:“哥,你这几天忙啥呢?也不理我!我结婚你也没来,真不给面子。”我笑着说那时候正好在泰国忙,走不开,礼金到了就行。王娇说她同事的老叔好像前阵子去了趟牡丹江,托人找看事的仙家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结果。她把那位旧同事的手机号码发给我,让我直接联系。
这样最好了,于是我给该号码打去电话,对方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操着典型的沈阳口音,问:“哎,谁啊?”我自报家门,说是你在XXX酒店工作时,前同事王娇的表哥,在泰国卖佛牌的,也承接驱邪和法事的业务。
“啊……王娇她哥啊,知道知道,田哥,以前老听她说起你!”这人说话习惯也是典型的东北人风格,热情,熟络得也快。经介绍得知这年轻人的名字叫庄克,现在仍然在太原街XXX酒店的保卫部任职,而王娇却已经换不下三份工作。庄克不是沈阳人,老家是营口大石桥的,他老叔不到五十,因为好逸恶劳而和老婆离婚几年,目前在沈阳北火车站,以开电动车拉客,非法运营为生。
我让庄克把他老叔的症状从头到尾仔细说,他说:“行,我老叔吧,这人也不知道咋的,从大半年前就开始吧,总有点儿神神叨叨的。最开始发现是他总说自己心发慌,眼睛发花,尤其在晚上,说经常看到有人影在身前身后闪。在沈阳只有我和我老叔两个人打工,那天我俩一块吃饭,他就和我说。我说你肯定是太累了的幻觉,他说平时就是骑个电动车拉活,也不累啊。后来我三大爷出车祸死了,我和我老叔从沈阳回营口奔丧。我家是农村的,在院子里办丧礼吃流水席的时候,我老叔突然撒癔症,在院里大吵大闹,用我三大爷的说话语气,骂我三大娘背着他和邻村的XXX乱搞。大家都吓坏了,我三大娘跪在我老叔面前承认错误,说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来你三大爷那时候等于是把魂附在你老叔身上?”我问。
庄克说:“是啊,事后连他自己都不信,可那么多人看着呢,反正他自己病了半个月,后来慢慢好了,就又回到沈阳继续拉客。”
我问:“还有什么症状?”庄克又说了几个,有他老叔晚上从车站拉客人去某地,半路电动车在十字路口道中央突然侧翻,把客人的脑袋给磕破,最后赔了七八千块钱。事后他说那时候正骑得快,忽然看到前面有个老太太,他一着急打方向,电动车就翻了。
庄克叹了口气:“唉,我老叔这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忌,三天两头犯邪病。还有一次去朋友家喝酒,半夜才出来,在电梯里正遇上停电,被困了一个多小时。等维修工把他救出来的时候,我老叔都要崩溃了,硬说电梯里有鬼,想要他的命。”
“听王娇说,你老叔去黑龙江找仙家看病?”我问。庄克说是啊,现在还在牡丹江呢,找的那个仙家好像是供的蟒蛇仙,但没效果,也没说出什么内情来。提起黑龙江的仙家,我忽然想起以前的客户,在鸡西的常姐来,就问他牡丹江离鸡西远不远。
庄克说:“不远啊,很近,咋了?”我告诉他认识一个姓常的出马弟子,住在鸡西,要不要帮你老叔联系联系。庄克连忙说好,让我尽快办。
挂断电话,我就从电话本里翻出那个黄姐的电话。打通之后,因为时间比较长,她都快把我给忘了,经提醒才记起来。我说了庄克的事,问她师父常姐现在怎么样,看事准不准。黄姐说:“亏你还记着呢,我师父已经找高人重新立过堂口,现在看事准多了,你就让那人来鸡西吧,要是真能看成,收的钱分你两成,当回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