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那桩生意并没赚多少钱,也就分到手几千块,还都搭在来回机票上了。但又觉得自己赚到不少,因为彻底搞垮熊导游和阿赞尤这两个心腹大患,就是最大的收获。
回香港后我没去酒店,而且先到了佛牌店,因为各种事耽误了好几天,所以得多干点儿活,才对得起高级顾问这几个字。在伟铭和淑华的帮助下,把店内现有的货品弄了清单,我逐个看还有什么库存,觉得还要进些什么佛牌和供奉品。
清点的时候,淑华告诉我:“田顾问,听客户说在中环那边有一家佛牌店,规模比我们的更大,好像是一个在泰国专门做稻米生意的老板开的。”
“哦,那又不是什么稀奇事,陈大师能在香港开佛牌店,别人也能啊。”我没在意。
伟铭说:“但听客户说,那间佛牌店里的佛牌跟我们的种类和数量都非常接近,但价格比我们要便宜一成左右。”
我说:“泰国佛牌中的正牌就那么些品种,也不是没有巧合的可能。”伟铭说他托朋友去看过,还悄悄拍了照片,发现他们店的柜台跟我们店的非常类似,要说是巧合恐怕不对。他让我打开电脑中的某个文件夹,里面有几张图片。
把图片放大了看,不得不说这巧合也真是高度近似,当初陈大师的佛牌店分类还是那个蒋姐搞的,弄得很科学,从分类到摆放甚至标签都是有心理学依据,就为了让顾客在心理上接受商品。而这间佛牌店显然已经做足功课,应该是没少来陈大师的店取经,然后回去模仿。
“这种人到处都有,”我笑着,“你又不能告他们侵权。但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多阿赞师父的渠道,而且我们还经常请法师开法会,用不了多久,他们就知道想跟咱们店竞争有多难。”
淑华又拿出两份报纸递给我,接过来一看,上面都印着比较明显的广告:“缅甸著名白衣情降大师阿赞翁,将于X月XX日莅临中环XX佛牌店,限定接受善信情降、驱邪及转运法事。名额有限,订金五千港币,请于X日之前致电XXXXXXXX报名筛选。”
下面还配着某穿白色衣服的阿赞图片,盘腿坐在法坛前,面前摆了很多佛牌,旁边坐着一名漂亮少妇。
情降大师阿赞翁?我想了半天,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把报纸上印的彩色图片拍了好几张,那时候的手机不像现在,图片不能放大,所以我只好一块一块地拍,再以彩信发给方刚和老谢,配文字问他们是否知道此人。
不多时,老谢回了短信:“两多前我收过他加持的佛牌,效果一般吧,听说他的情降术还可以,但现在怎么样不清楚,什么时候也去香港坐镇佛牌店了?”
我把报纸扔在茶几上,哼了声:“这帮人的嗅觉倒是很灵敏,看到别人做得好,马上就跟上。”伟铭说这种人真可恶,太不要脸。
“也不能这么说,开佛牌店、请阿赞来法会又不是注册商标,人人都能做。比如我们店看到其他佛牌店有什么好的创意和活动,照样可以搬过来用。”我劝慰他们。
中午吃过饭,我继续清点店里的货物,偶尔也用旁边的笔记本电脑在QQ上和朋友们聊天。这时,看到姐夫的QQ号有闪动,这才想起我在沈阳还有个佛牌店呢,打开看,姐夫对我说:“田七,在不在?你在泰国吧,我建议店里多进点儿便宜的东西,不管佛牌还是供奉物、小佛像什么的。沈阳人不像香港人那么有钱,懂佛牌的也少,反倒是那些几十、几百块钱的东西卖得挺快,千元以下的便宜正牌也能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