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脸色发白,于先生站起来,慢慢走到拉贾面前,将手掌按在他后背上。拉贾身体慢慢瘫倒,手脚不时地抽搐。他如法炮制,又把其他三个人都放倒。约过了七八分钟,四个人不再抽搐,就像死了似的。
于先生对我点点头,我连忙从背包里取出一根长长的经线,先在阴神像身上来回缠了几圈,再依次从拉贾和三个导游的脖子中缠过,最后把末端交给于先生和阿赞巴登。两人共同用左手捏着经线,又继续用经咒加持了近半个小时。
在这半小时中,拉贾和几名导游就像行尸走肉似的,慢慢爬起来,重新在阴神像面前跪倒,把头垂着,也不再说话。最后于先生从随身背着的旧皮包中取出一柄小刀,将经线在阴神像和拉贾之间割断。我看到这四个人就像断了线的提线木偶,同时倒在地上,像四具尸体。
于先生站起来,对我们点头示意。而阿赞巴登则脸色惨白,似乎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我和方刚把他扶起,到侧室去休息,看着地上这四个人,于先生对我说:“刚才我已经把阴神像中的灵体完全附在他们身上,现在这尊阴神像——”他还没说完,我忽然看到那位较瘦的女导游缓缓爬起来,面无表情,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面。不光是我,方刚和于先生也愣住了,看到那女导游走到阴神像面前,用拳头一下一下,无力地打在神像身上,动作相当怪异。
“这是怎么回事?”方刚连忙问。
于先生走到女导游身后,把右手探进旧皮包,左手按在女导游头顶,再次念诵经咒。这女导游不动了,眼睛仍然盯着阴神像。于先生念了几分钟,女导游身体慢慢跪倒,垂着头不动了。
方刚走到女导游身边,弯下腰去看她的脸,估计是想看她到底是睁眼还是闭眼。我失笑,问:“她还睁着眼睛吗?”方刚看了看我,刚要说话,那女导游猛地抬头,一把搂住方刚的脖子就咬。方刚下意识躲了一下,没咬到脖子,但却牢牢咬在脸上。
我吓坏了,连忙冲上去,方刚疼得大叫起来,用手掌抓住女导游的脸往外推。可那女导游就像疯了似的,咬住方刚的脸不松口。于先生快步走过来,用小刀割破左手中指,在女导游的额头写下几个经咒。又按在她头顶,念诵经咒。这女导游的牙齿不再用力,但也没松开,就这么耗着不动。
“快!快把她弄开!”方刚气急败坏地说。我四处寻找能当武器的东西,想把这女导游打昏,再想办法撬她的嘴。这时,看到女导游慢慢张开嘴,方刚连忙躲开,女导游再次将牙咬合,用力相当紧,居然咬出了血。
于先生不动声色,继续念诵经咒,女导游紧闭双眼,身体一阵痉挛,胡乱说了些听不懂的话,这才倒下。
看着这四个人,我心有余悸地问:“他们还会不会再、再爬起来?”于先生摇摇头,让我们不用管,明天他们才能醒过来。
方刚脸上全是血,哗哗往下流,他气得上去就要踢那较瘦的女导游,被我拦住,说:“你跟一个被阴灵附过身的人较什么劲?还不赶紧想办法止血!”
寺庙里没找到止血药,我们也没考虑得这么周全,没带能止血的东西,只得让方刚找衣服按住,我来开车,带他来到那空沙旺市内。打听到最近的一家医院,到地方时,方刚半边身上几乎都被血给浸透了,几名护士给方刚止血、上药外加包扎,才算稳当下来。
躺在病床上,方刚骂道:“真他妈倒霉,为什么挨咬的不是你?”我笑着说谁让你好奇那么重,非要凑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