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以于先生这么高深的法力,都会被客户体内的邪气侵扰,登康变成这样也不足为奇。我连忙问那尊阴神像要怎么处理,于先生说,只有一条路,就是用当初制作加持阴神像的原法门重新加持。
晚上,登康能在我们的搀扶下坐起来,但精神仍然不太好。这时我才看出来,登康和于先生的法力相差之多。给拉贾打去电话,说了这个情况,拉贾很焦急,问:“没想到阴神像的禁锢这么快就要失效,还真让你给说中了!那怎么办,什么时候你们能帮我重新加持阴神像?”
这家伙最关心的就是他的阴神像,而没问登康的安危,这让我对这个家伙更加厌恶。两天后登康已经和没事人一样,方刚等人每天都打电话询问,听说于先生已经到了,他们也觉得安心。
次日那名导游来拿钱,我数出六十万泰铢交给他,他高兴地离开。晚上拉贾给我打来电话,问我从哪里请了个戴冥王面具的降头师,这么厉害,昨天的男游客已经好了,只是精神不振。我哼了声:“那位降头师是我花高价从印尼请来的,不然的话,不但男游客的邪病治不好,连登康师父也会有危险。总之你这桩生意我不但没赚钱,还得往里搭钱。”
拉贾嘿嘿笑:“谁知道阿赞登康师父也有解决不了的生意,以前我高估他了。”这家伙明显是怕担责,而我是在他面前故意演戏,算是各怀鬼胎。拉贾又在问我什么时候帮他加持阴神像,我说,登康师父现在身体不适,无法解决,但昨天那位冥王降头师完全有这个能力,不过他要价很高。
“要多少钱?”拉贾连忙问。我说还不知道,得问问。拉贾高兴极了,让我尽快从中协调,越快越好,因为现在是旅游旺季,很多游客都会被导游带来。
数日后方刚等四人从新加坡回来,在方刚的带领下,都来到新公寓里。三位牌商和四位阿赞都在场,这是人最齐的一次,除洪班之外的人都到了。我想把于先生介绍给阿赞nangya认识,可于先生却摆手,看来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大家坐下商量,方刚说了实话,登康不高兴地说:“原来你们一直在打阴神像的主意!”我说咱们虽然都是牌商,以前也接落降的生意,但那都是被动的。可拉贾和导游他们串通起来坑游客,太缺德,所以想收拾他们。
方刚说:“反正已经搞掉了阿赞尤,拉贾这家伙只认钱,比老谢的心还黑,谁敢保证今后不和我们翻脸?到时候坑你一个狠的,后悔就晚了。”
老谢连忙说:“方老板,怎么能把那种人跟我比,我可没串通阿赞师父坑过游客。”登康表示不同意,说好不容易找到赚大钱的机会,不能轻易放过。
于先生看了看他:“你很喜欢赚这种钱吗?”
登康看着于先生的脸,半天没说出话。于先生说,巫术可以用来杀人,但不能主动去做,这是降头师的规矩。不然他也不会在江西一呆就是十几年,早就成千万富翁了。
这话我和方刚深信不疑,登康的经历我对方刚讲过,那时登康说于先生当年落降的价码是两万美金,言不二价。以他的法力,在港澳台和东南亚到处接生意,这十几年不说在太平山买别墅,也差不多。后来我俩在江西找到于先生,看到他过得这么清贫,就很意外。同时也想不通,这个隐居十几年的降头师,为什么会偏偏为了那个既没脑子、又没姿色的方夫人而复出?
那些事以后再研究,我心想,于先生之前和登康翻脸成了陌路人,因为阿赞尤的事,两人关系有所缓和,现在于先生又千里迢迢来救登康的命,他说话应该有些份量。登康就算再想赚钱,也得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