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连忙推辞,说已经人在泰国,以后有机会再和你一起庆祝。心想这事挺别扭的,头回听说死人也要放鞭炮庆祝,虽然她前夫是个王八蛋,但就算我在沈阳,也不想参加这种庆祝谁死了的趴踢。
朴姐转哭为笑,说你回沈阳一定给我打电话,要不是有你帮忙,我这辈子就算是毁了。我心想这话更别扭,你前夫是被狗咬死的,又不是我,怎么能说是我帮的忙,也许她的意思是指那块宾灵佛牌在暗中显灵,所以才让她前夫出意外身亡吧。
话筒那边传来朴姐开心的笑声,一个劲地说这下我可解放了,自由了,再也不用被那种人纠缠。她这又哭又笑的毛病让我不舒服,就找借口挂断电话。
本来这事应该就过去了,那天,我正在去往乌汶的大巴车上,接到朴姐在话吧给我打来的电话:“田老板,有个事想问你。最近我精神状态很不好,会不会和我前夫的死有关系?会不会是他的鬼魂来找我麻烦?我以前听农村老家的人说村里有这种事发生过。”
“能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死又不是你害的,你想多了吧。”我回答。
朴姐说:“我也觉得没关系,可我这两天总是梦到他。”我说那正常,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前夫的死给你印象太深,所以才会梦见,不用担心。朴姐长吁了口气,说那块佛牌可不可以退了,反正现在自己也不需要,我生命中的小人只有那么一个,他一死,就什么事都没有。
我说:“退回佛牌这种事,客户经常会做。但只能是免费退回到泰国,由我交给阿赞师父重新加持,再找适合的人去供奉。”
听说退回也不给钱,朴姐犹豫了:“我以为怎么也能退点儿钱,两三千也行啊。”我说要是客户达到目的之后都能退钱,那升官发财强效成愿的成本岂不是太低。可能是朴姐觉得有道理,也就稍微平静了下,还说我什么时候回沈阳,别忘了告诉她,要请我在店里吃大餐。我心想狗肉馆的大餐,无非就是一桌全狗宴呗,没什么兴趣。
因为少了方夫人和曹夫人这两个仇敌,我和方刚最近轻松很多,时不时地在芭堤雅来个小聚,谈天说地,吃喝玩乐,甚是潇洒。半个多月后的一天,小凡给我打电话,说陈大师想邀请阿赞Nangya来香港开个法会,他有很多朋友和客户都在打听,想给自己施法转运,让我从中协调一下。
陈大师是我们大家的金主,不好得罪,但想让阿赞Nangya去香港,在我眼里比让老谢请大家吃海鲜还难。我只好表示努力试试,但不保证能成功。
当晚,我给阿赞Nangya打电话,开始假装闲聊几句,问她近半年一年内有什么打算没有。阿赞Nangya说:“我的心愿只有一个,就是能在清迈建属于自己的寺庙,做真正的女鲁士。”我问你距离这个目标还有多大距离,她说只筹到三成的钱,还差很多。
那是肯定的,建庙可比买房子贵多了,我心想这是好机会,立刻趁机告诉她,可以考虑再去香港开法会,等以后时机成熟,再让陈大师托台湾的朋友把法会开到宝岛和内地去。因为之前陈大师给阿赞Nangya惹了不少麻烦,我以为她会表示反对,可阿赞Nangya却沉默不语。
这就是好的开端,不反对就是有门,我连忙加了一把柴,说了很多话来打动她,主要是说以前在香港的那些不愉快都是偶然,再把曹夫人的事和她说了。阿赞Nangya的心思很简单,听到这个情况,她还叹了口气:“如果不是那位曹老板心太恶,他妻子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