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问,这店铺老板说他水性就不错,我立刻表示出五百块,他摇着头说还不够脏衣服的钱,我抬到一千,他仍然不同意。我心想这种人就是想趁火打劫,但我能看出他明显已经动心,就表示兜里只有一千块钱,你不同意我就去找派出所帮忙。店铺老板连忙同意,说看在我着急的份上就算了。
这河水深看上去能有两米多,基本是死水,也不怎么流动。我按记忆告诉他掉东西的位置,大概二十来分钟,店铺老板就把那尊古曼童给捞出来了。用清水冲洗干净,抱回贾婵娟的家时,看到她正在和小杨撕打。我很奇怪,连忙过去拉架,贾婵娟双眼通红:“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家里有钱吗?大老远的非要从杭州跑到上海来羞辱我!”
小杨辩解:“我什么时候羞辱你啦?不是想来看看你吗?看你出事后有谁来看过你,你有朋友吗?”
“那也不用你来!有两个臭钱,不用上班也可以吃喝玩乐,我成天这么苦还赚不到几个钱,凭什么?”贾婵娟像发疯似的,“我每天都做这么多好事,为什么换不来好运气?肯定是你在背后搞鬼,你这个贱人……”
贾婵娟越骂越来劲,还用手去揪小杨的头发。我怎么拉她也不松手,把小杨疼得都要哭了,情急之后,我用力一巴掌抽过去,贾婵娟蒙了,下意识松开手,小杨这才解放出来。贾婵娟并没哭,反而指着我:“你们俩这对狗男女,我就知道没好事,你们就想看笑话,想让我快点去自杀,是不是?你想得美,我和你们一起死!”
她左找右找,桌上有水果刀,在贾婵娟冲过去的时候,我抢先把刀夺在手里。贾婵娟立刻后退,吓得躲在角落里,嘴里大叫:“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啊!”我气得半死,心想不想死你之前还自杀。
“要不要报警啊?她疯了!我的头发……”小杨捂着脑袋,看着手里被贾婵娟揪下来的一小团秀发,心疼地说。
我查看着她的脑袋,好再没伤到头皮,就说:“报警没用,只能给我们自己添麻烦。先把她关在屋里,等方刚那边有消息了再说。”
将贾婵娟关在隔壁那间屋,仔细找了找,没有任何能让人自残的凶器,我搬着板凳坐在门口,就盯着她。贾婵娟靠坐在床边的地面,哭着:“我的弟弟呢,还要和它一起去找师父呢。”
方刚好不容易回了电话,说因为客户长年精神抑郁、焦虑和压抑,执念太重,渐渐就影响了婴灵的心智,导致它不再有佑护的效果,却起了反作用,作个法事就能解决。但不能由阿赞师父来,只能让龙婆僧搞定。因为天童古曼中的婴灵是用正统佛法加持的,阿赞尤其是黑衣阿赞都不掌握佛家法门,也没法做这种法事。他已经联系了武里南那位龙婆威师父所在的寺庙,虽然师父身体状况不太好,但仍然可以帮忙,具体要看客户的诚心。虽然龙婆师父收费很低,但做为牌商,他要收辛苦费两万泰铢。
将情况转告给小杨,她想了想:“两万泰铢就是四千块钱,再加上三个人的来回机票,大概不到两万……好吧,这钱我出了。”我说这事你完全可以不管,又不是你的原因,贾婵娟也不可能一分钱存款没有,等清醒点儿了再问她。
小杨捂着头:“哥,我总觉得欠贾婵娟很大的人情,这次就算我还给她了吧,至于以后她怎么样,我就不再管啦。”我心想,小杨总是记着当年在学校时贾婵娟捡皮包的好处,虽然属于抱着感恩之心,但其实也成了她的心理负担。贾婵娟这边有什么困难,小杨都会想要帮忙,否则心里过意不去。这次带贾婵娟去泰国,也算是了却小杨的心头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