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里发出来的阴邪之气。它不同于灵体的那种感应,但登康天生对阴气敏感,再加上后天修黑巫法,对各种阴性的气息都很敏感。
他快步走出夜总会,在大门的时候远远看到那两个年轻男人也起身出来,朝大门走去。就知道这肯定是冲自己来的,碰巧有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下客,他连忙钻进去,告诉司机加大油门快开走。
在出租车驶离的时候,登康朝身后看,见那两人焦急地在路边看着,明显是没有出租车无法追过来。登康长吁了口气,额头冒出冷汗。他虽然是很厉害的降头师,但只限于施法的时候。法术再厉害,也敌不过对面的刀子。
虽然登康不知道这是谁干的,但他能肯定不是皮滔,因为这家伙虽然和自己有矛盾,但还不至于敢找人暗中下刀子,那就只有吴律师了,因为登康在香港没有仇家,只在上次给吴妻下降头水的时候,看到吴律师眼中的仇恨,他心里也有些发毛。
他想回公寓,但又一想,吴律师知道自己的家,这次回去很容易被人伏击。坐在出租车里,他身上都是冷汗,觉得香港也不能久留,吴律师对老婆感情很好,现在认定是自己和人串通在害他,躲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必须尽早离开。
好在登康有个习惯,出门的时候要把皮包带在身上,里面除去现金、卡片还有护照签证等物。他当机立断,告诉司机去机场,公寓里的物品和那个域耶也不能要了,这就是壮士断腕,当然域耶还不算腕,又不是长在身上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再弄。但要是回公寓被人暗中搞死搞残,那就后悔莫及。
登康从香港飞回吉隆坡,干脆就在这里住下。虽然没有香港台湾那么富有,毕竟是自己的国家,他还是觉得这里好。在东南亚国家不像港台,这里有很多关于佛牌和巫师的商人,说好听点儿叫牌商,其实就是掮客。
经人介绍,登康和几个牌商见了面,把自己的住址、电话和所擅长的法术告知他们。不得不承认,什么生意都得有专业的人士来运作,自从认识了这几个牌商,登康的电话渐渐响得多起来。可因为他只解降和落降,但哪有那么多人中降头,多数还都是想请牌或者供奉物的。
这天,有一名牌商给登康打电话,问他有没有能转偏财的佛牌,他说:“我只是降头师,不加持佛牌。”这牌商很不满意,说你是鬼王派的,法力这么强,不加持佛牌怎么赚钱,不是每天都有人中降头。
登康比他清楚这一点,只是他始终觉得,降头师整天去加持佛牌来卖,好像很掉身价。那牌商去找登康,和他说了半天大道理,意思就是加持佛牌并不掉价,那些龙婆师父很厉害吧,不也一样加持很多佛牌,而且这也是修法的好机会,加持阴牌和邪牌就得入灵。
这番话打动了登康,所以他决定再破例,加持一次佛牌试试。
牌商对登康说:“我认识个生意人,姓杜,喜欢赌钱,但总是输多赢少。他就想请一块能真正招偏财的佛牌,这家伙虽然输了不少身家,但还是有钱,只要你能加持出这样的佛牌,让他感受到效果,以后一切好办。”
“我试试吧。”登康答应下来。
他在和鬼王初学的时候,就掌握了多种常规法门,如增人缘、招财和保佑平安的。现在既然要强力招财,那就首先得找到合适的阴灵。偏财和赌运方面,最好就是那种赌徒。登康托人多方打听,也让那牌商帮着留意,看有没有这方面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