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也给女儿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她左劝右劝,似乎有了效果,最后她对我们说,她女儿勉强同意来泰国一趟,但两人在电话中都没敢说假死的事,否则他女儿打死也不能来。
去接石总女儿的任务就又落到我的头上,可我实在不想跑道,就托老谢去曼谷接人。老谢为难地表示不想去,商量之后,我答应给他两千泰铢当做辛苦费,这老狐狸才肯去。我们这四人在附近没有找到旅馆,在助手的协调下,只好住在阿赞Tai的公寓里。这里有个空房间,腾出来让石总夫妇居住,而我和老谢就在客厅中凑合。
两天后,老谢早早出发,在当地搭车先到孔敬再去曼谷。等他返回到颂代的时候,天都黑了。石总的女儿穿着一身漂亮的浅粉色洋装,高跟鞋,名牌太阳镜和香奈儿的包,看上去就是典型的出行打扮,要把最漂亮的一面显出来。她进了阿赞Tai的公寓,看到父母就开始抱怨路太远、车又太破。石夫人劝她配合法师来给父亲施法,她女儿看着我,不屑地哼了声,明显是把我当骗子了。不过无所谓,我赚的是你父亲的钱,又不是你的。
当晚午夜时分,阿赞Tai指挥石总坐在地上,他女儿坐在对面,中间的地上放着那尊人胎路过。我们四个人都远远坐到旁边,阿赞Tai开始施法。他用一根经线松松地缠在人胎路过身上,再缠着石总的女儿。她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这是要干什么呀,把我跟这恶心东西缠到一块!”
石夫人说:“闺女啊,你就配合一下吧,等法师给你爸施完法就没事了,行不?”她女儿翻了翻白眼,很勉强地闭上嘴。
阿赞Tai念诵经咒,起初石总女儿还不时地左看右看,在助手的提醒下,她闭上眼睛,但还经常睁开半只眼,好奇地看着阿赞Tai的动作,脸上还带着戏谑的表情,似乎觉得这些都很可笑。
大概十分钟之后,她渐渐平静下来,好像睡着了,石夫人和小胡都看着我,我朝他们点点头,暗示他们石总女儿被催眠了。随着阿赞Tai念诵经咒的速度加快,石总女儿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半张着嘴,看上去喘气喘得很辛苦,跟屋里失火了似的。
助手从旁边拿过一碗水,伸手捞了些洒在人胎路过上,又往石总女儿的脸上连掸几下。她并没任何反应,助手就伸手在她左右脸各拍了几下。他拍得比较用力,感觉不是在拍,而是抽嘴巴。石夫人身体一动,好像有些心疼。这时,就听石总女儿说:“快给我吃!”
她的音调很奇怪,像是故意把嗓子勒紧而装出来的,听起来非常别扭。石夫人和小胡都很疑惑,石总女儿又说:“我不管,就要!”
石总也闭着眼睛,半垂着头,似乎在梦游似的喃喃道:“儿子乖,听话……”
他女儿说:“快给我喝那个东西,要不你哪也别去!”
“再闹爸爸不要你了……”石总说。就这样,两人一个闹一个哄,把石夫人和小胡看呆了,我估计他俩这辈子也没见过此类场面。就在我猜想要怎么施法的时候,看到阿赞Tai慢慢站起来,走到石总女儿背后,突然用力踢了她一脚,把她给踹倒在地。石总女儿一动也不动,跟死人似的。
石夫人连忙站起来就要跑过去,被我死死抱住,低声说你不要打扰,她不会有事。石夫人还想挣脱,我对小胡连使眼色,他也过来拉,好不容易把石夫给劝回去。而阿赞Tai又坐在地上,伸手抓过那根经线,仍然在低声念诵经咒,但慢慢把经线从石总女儿身体上抽出来,末端握在手心。盘腿闭目的石总还是垂着头,嘴里却发出哭腔:“我的儿子,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声音很难听,和哭丧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