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缘,我给你按成本价供货,就按一万五泰铢给你。以后你要是能给我介绍些生意,那就行了。”
“这、这是真的?”丽娜不敢相信,我说当然是,商人没有心情开钱的玩笑。丽娜非常感激地抱了抱我,说以后肯定会报答我。
再次回到旅馆已经快到凌晨三点钟,我困得上床就睡了。没想到居然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被人逼着注射了很多雌性激素,还大把大把地吃药。我哭着说不想当女人,以后怎么回家见爸妈啊,哭着哭着醒了,天已经大亮,看看表是七点钟。
在从芭堤雅回罗勇的大巴车上,我脑海里始终在想丽娜的事,平生第一次觉得能做真正的男人或女人,居然也是种幸福。
到了表哥家,金蛋老远就热情地扑过来迎接我,吃过午饭后,表哥和我躺在院子中的躺椅上聊天。说起我为什么还不相亲结婚,要不然就让我把父母接到泰国来居住,可以住在他的楼里,反正房间也是闲着。
不得不说,表哥对我是真好,虽然我们是远得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但在他眼里,除老婆之外,世界上最亲的亲人就只有我一个。我心想,似乎也该成个家了,不能像方刚似的一辈子孤家寡人,结了婚也可以跟老婆中国和泰国两处跑。我想象不出,旁边经常跟着老婆,方刚对我的态度会怎样,也许他觉得成家不错,也会考虑和马玲结婚呢。
晚上,丽娜的事让我睡不着,心想人妖的短寿是自然规律,那块树精佛牌能让她多活几年吗?想起阿赞Nangya就又想起之前被绑架的事,不知道最近她是否还好,就打去电话,先询问那块树精牌。
阿赞Nangya说:“那块树精牌还是一年多前我在清莱某树林中感应到的,现在已经很少能遇到这种附在树中的地精。那里面有女大灵,能让女人增加人缘,但恐怕不能让人长寿吧。”
“我知道,这样的客户也不多,因为她是人妖,活不了多久,就希望自己能多在这个世界上多停留几年。”我感叹道。
看来阿赞Nangya对人妖不比我了解得多,听了我简单的解释,才知道人妖都短寿,她说:“要不要我这边再想办法找找法本,看能不能加持出能增寿的佛牌?”我说可以,但客户不见得能等时间太长,看情况吧。最后我问她近况如何,阿赞Nangya只淡淡地说还是老样子,我歉意地说,每次让你去香港开法会或者接生意,都会出些意外,实在有些对不起你。
阿赞Nangya笑着说:“没什么,下次不去就行了。”我心里这个难过,看来陈大师应该比我更难过。
还是睡不着,忍不住给方刚打去电话,把丽娜的事一说。方刚说:“没想到你这小子在酒吧泡人妖,居然也能泡出生意来!”
我说:“老哥,那可不是我泡她,而是正常交往,再说我和你一样,也对人妖没兴趣。”方刚说在你这什么都是正常交往,又说人妖只能活四十岁左右,没听说什么佛牌能让人们长寿。
“那我卖给丽娜这个树精岂不是没啥大用处?”我问。
方刚哼了声:“你装什么糊涂,难道真认为这树精的佛牌就能让她多活几年?旺桃花倒是有可能。佛牌再厉害,也不可能改变所有的事,转机运可以,但不能改变固定的生理规律。比如有女客户说想请佛牌让她的腿长点儿,胸大点儿,鼻梁高点儿,这就没办法了。”
他说的道理其实我也懂,只是不能肯定,或者说不愿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