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所以我认为,这些事的源头还是和我有关,可谁知道让泰国阿赞师父来香港办法会都能惹出这么多波折,又有谁知道哪位不要脸的老板会看中Nangya而打歪主意?思来想去,我觉得只要做佛牌生意,就免不了惹上这些是非,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正是秋天,虽然没有泰国海鲜那么美味,但也是吃海味的好时候,免不少和亲朋好友成天聚会,胡吃海喝。那天翻电话本,看到沈阳开出租车的姜哥的号码,心想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就打电话过去问。姜哥还是那么豪爽,看到我还惦记着他,非常高兴,要开车来接我去喝酒。
当晚我和姜哥在珠林桥附近的大排档一条街吃饭,因为当初帮姜哥请了那尊古曼,后来被同行使坏,差点儿把他搞死,我心里还是有愧的,所以就表示必须我请客。姜哥也没跟我客气,喝得舌头发直。
聊天过程中,说起我在泰国卖佛牌的生意来,姜哥说:“田、田老弟,我其实真羡慕你,做这行多、多赚钱啊,像你姜哥我,就会开出租车,吃不饱也饿不死,每月就赚这么三四千块,你嫂子还总骂我,说我开夜、夜班就不能回家睡觉,让她一个人守、守活寡。你说这不废话吗,能回家还、还他妈叫夜班?”
我哈哈直乐,忽然他问我佛牌能不能治精神不正常,我说:“撞邪之类的可以,要是纯病理性的,那就得去医院了。”
姜哥哪里懂这些术语:“啥叫纯病理性?”
“比如遭打击受刺激、脑子有创伤这类不行。”我回答。姜哥说那要是因为痴迷啥事儿而变得不太正常,能有效果不。我问他具体是什么事,姜哥说:“就是我现在车主的闺女,今年十五,都念初三了,也不知道咋整的,一天到晚魔魔怔怔。”
我问:“怎么造成的?”
姜哥挠了挠脑袋:“听车主说她最近好像是在迷什么歌星吧,是韩国的,名字我没记住,说天天就围着他转,啥也听不进去。”我失笑,说这不是追星族吗,病佛牌可治不了这种病,得让他去带着女儿看心理医生。
“不是!”姜哥把手里刚撸完的羊肉串铁扦子扔在桌上,“他女儿最近几年一直都这么不正常,今天迷你、明天追他的,不光同学老师,连亲戚和左邻右舍都知道,私下总笑话那姑娘脑子有病。有人告诉她爸,说可能是你女儿以前在哪撞到过啥不干净的东西,让他去找大仙给解解。可他也不懂啊,从盘锦和吉林黑河都请过仙家来看,可完全没任何效果。”
我告诉他:“现在这种半大妞追起明星来都很疯狂,也是正常的事。”
姜哥问:“在课堂上老师还在讲课,她就突然说‘某某某你怎么能和她谈恋爱,我怎么办?’之类的话,还眼睛发直,搞得全班同学都看她,这也叫正常?”一听这话,我马上说这似乎就不太正常了,但也不能说就是撞过什么脏东西,除非你车主怀疑什么。
“车主老婆是湖北人,四年前他们一家三口去湖北参加葬礼,”姜哥又启了两瓶啤酒,把其中一瓶递给我,神秘兮兮地说,“死的是个八十多岁老头,棺材就停在那家人的祠堂里,有很多人在里面打牌聊天。按规矩是要守整夜的,可后半夜时好像后山的草烧着了,很多人跑过去灭火,而车主的女儿在祠堂的小木板床上睡觉,人都跑出去,就剩下她自己。等过了十几分钟灭完火,大家回祠堂一看,发现车主的女儿坐在床边,直勾勾地看着棺材。那边的风俗是出殡之前棺材盖是不盖的,只用几叠厚厚的黄纸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