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方刚肯定会明示此路不通。
第二天,方刚傍晚又出去了,接连四天。每次他出去,我们才聚在一起热烈地议论。陈大师急得不行,每次都想问,但都被我和老谢拦住。方刚的脾气我们很了解,他能答应做这种事已经是破天荒,再去追问,搞不好他非得翻脸不可,那就谁也拉不回来了。
第四天方刚却整晚也没回来,隔壁传来老谢的呼噜声,而陈大师睡不着,跑到我的房间门口轻轻唤我。我也没什么睡意,立刻爬起来开门。陈大师问这么晚了,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我说:“他就算没办成,也不会连夜回这么偏僻的村庄,肯定在市区里随便找家酒店过夜了。”陈大师一想也是,就回去睡了。
第二天将近中午,方刚还没动静,我想给他打电话,可又怕坏事,正在犹豫的时候,手机响起,是方刚发来的短信:“快给我打电话,找个紧急借口,就说是我朋友,从泰国同来印尼办事的。”
我连忙把手机展示给大家看,陈大师很着急:“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不要报警?”老谢犹豫不决,登康却在旁边嘿嘿地笑。老谢问他笑什么,登康反问老谢结婚之后有没有找过情人,老谢苦笑:“就我这样的,去哪里找情人?吃饭都快成问题了!”
登康指着我:“他应该能明白是什么意思。”我心里当然明白,因为这种事以前在沈阳的时候也干过,但现在不能确定。
于是我拨通方刚的手机,打开免提功能,大家都围在我身边,竖起耳朵,我举右手示意他们别出声,要安静。响了几声,电话接通了,听到方刚在话筒那边懒洋洋地“喂”了声,我立刻转为打鸡血模式,急切地说:“喂,老方,你到底在什么地方?我的护照被警察给扣了,你快点儿回来给我作证啊!”
“胡扯,好端端的护照怎么会被扣?”方刚的声音仍然不紧不慢。
我大声说:“他们怀疑我藏毒,从我的衬衫口袋里居然翻出一小包海洛因来,怎么办?”方刚这回声音变紧张了,连忙问我为什么。我说我哪知道,让他快回来救我。
方刚说:“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千万别急,也别对警察乱说话,等我到了再说。”在他和我说话的同时,能清楚地听到旁边有个女人懒洋洋的声音,似乎在用粤语说着什么,但我听不懂。我说我在雅加达某区警署,方刚就把电话挂断。
刚挂断电话,大家就开了锅,老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陈大师是否听清刚才在电话中那个女人说的话。
陈大师点点头:“她说的是‘我不许你走’这句话。”
“什么?难道方老板已经——”老谢惊喜地问。登康说还用问吗,肯定是已经把曹夫人给搞定了。我连忙问陈大师,那个女人的声音是不是曹夫人,陈大师露出为难的笑容:“这个我真说不好,声音不太清楚,听得不真切,不能确定。”不管怎么说,我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只等方刚回来给我们答案了。
下午两点来钟,终于看到方刚从小镇方向走过来。我们都在门口探出头去看,连陈大师也坐在窗前,伸长脖子张望。方刚抽着雪茄,慢悠悠地走着,似乎一点也不着急。陈大师忍不住伸出手去想喊,我说:“不用叫,他就这个德性,改不掉的。”
等方刚进了木板屋,就回到自己的那间房,也没说什么。陈大师很想发问,却又不好意思,只得用眼神求助我。我硬着头皮推开房门,问方刚有什么结果。
方刚架着二郎腿躺在床上,低声骂了句:“他妈的,这叫什么女人!”
“怎么了?是不是曹女人很不上道,而且脾气也坏?”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