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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两人都懂,可他们完全拿不出那么多钱,也只好叹气作罢。我和老谢互相看看,心里别提多沮丧了,这两天算是白费了劲。
出了乌乃的家没走几步,看到有几户邻居家的人都站在门口,向外探头张望。看到我和老谢出来,这些人下意识缩身,看来就是在关注乌乃家。有个年轻女人走出来,快步来到我和老谢面前:“你们是帮乌乃驱邪的法师?”
“你怎么知道?”我回答。
年轻女人问:“解决了吗?是什么问题?”老谢说病根已经找到,是乌乃幼时在坟场摔倒,被阴灵纠缠成了灵眼,可他们家出不起钱,只好算了。那年轻女人回头朝某户人家的一位老妇连连招手,那老妇走过来,年轻女人激动地说:“什么灵眼,他就是个小灾星,就算有灵眼,也不希望他预言别人的死活,不能再让他住在这里!”
两女人气呼呼地闯进乌乃家,另外还有几人也都从自己屋中出来,进了乌乃的家。我和老谢连忙跟上,看到这些人围着乌乃家三口人,激动地指责他们,要他们搬走,不然就要他们好看。
大家吵了半天,我和老谢过去拉架,告诉大家乌乃是无辜的,这种鬼鬼神神的事情谁也不希望撞到,每个人都有可能发生。如果你们真想让乌乃恢复正常,就帮他想办法凑足施法的钱。
这下所有人都不出声了,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老谢嘬着牙花:“又不想乌乃有这种灵眼的能力,又不愿意出钱,你们难道真想看到这三口人躺在路边睡觉?”
乌乃的父亲说:“我去亲戚家走一圈,向他们借些钱试试。”乌乃妈妈也表示会去弟弟和妹妹家碰碰运气。
我和老谢先回孔敬去听消息,在老谢公寓的斜对面旅馆住下。过了五六天,我给乌乃父亲打电话,催问结果。他说:“已经借到十万泰铢,但还差五万,再给我几天时间吧。”
说实话,真不想接这种穷人的生意,看到他们四处借钱,我能理解那种滋味,肯定没少遭白眼和斥责,但又不能为了可怜他们而不赚钱。老谢倒是沉得住气,说等就等,反正他不着急。
在孔敬这几天都是我请老谢吃饭,一日三餐还得有酒有肉,我说:“生意还没接成,你先把我赚的那份钱给吃光了,这可不行。”
“哪有这么夸张啊?”老谢吃得满嘴流油,“反正田老弟你自己也爱吃肉,无非多我一双筷子嘛!”我心想哪是一双筷子这么简单,那简直就是多了头猪。
又过了好几天,乌乃父亲终于给我打来电话,说钱已凑齐,老谢马上带着阿赞洪班来到披集。见面后先让乌乃家付了三万泰铢的定金,乌乃看到阿赞洪班,眼神中就露出奇怪的神色。我问他看到了什么,乌乃小声说:“那个叔叔全身上下都有黑色的棉花糖……”
很明显,他指的是阿赞洪班被黑气笼罩,修黑巫法的人都这样。阿赞洪班摸了摸乌乃的额头,念诵了几分钟经咒。这时乌乃用力后退,害怕地指着阿赞洪班,对他妈妈说:“我害怕,他身上有蛇,黑色的蛇,在天上飘。”
“这是什么意思?”乌乃的父母问。
老谢说:“这位阿赞洪班师父是专门修缅甸控灵术和傩术的,法术也是一种阴气,能被乌乃所看到,没关系。”
到了半夜,阿赞洪班让乌乃躺在床上,他盘腿坐在床边的地面开始施法。灯全部关掉,阿赞洪班刚把傩面具戴在脸上,我忽然看到窗户外面有几个黑影在晃动,黑沉沉地看不清是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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