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弟,刚才我老婆不是一直给我打电话吗,说她不太舒服,让我送她去医院看看。我得先回去,咱们改天再约行不?”
我在心里暗笑,心想齐先生虽然性子直,但还不算太笨,就假装遗憾和不高兴地说好吧,那就以后有空再说。幸亏这停车场离我家很近,我也没多说什么,不然反而显得太假。
辞别齐先生,回到家躺在床上,我在猜齐先生会怎么处理这个事。首先换车是肯定的,但他用什么借口换,我就不知道了。而这辆车又换给了哪个倒霉蛋,我也不知道。同时,我又在疑惑那块菲律宾鬼王的引灵符到底是怎么来的。难道是有人故意搞鬼,但目地又是什么呢?
几天后,我已经回到泰国,先找方刚在芭堤雅玩了几天。说实话,去泰国次数越多,就越喜欢这里,无论物价、空气还是生活习惯,都让我很满意。只是有一点,东北气候干燥,有的北方人到了南方或东南亚,就会生出各种病来,比如关节不好、脾湿水肿等,我也是,在泰国的时候,就必须得多喝去湿汤,不然舌头都是肥的。
那天,我和方刚在酒吧里唱歌,这家伙特别喜欢在酒吧唱歌而不是KTV中,让酒吧的顾客们都听着,似乎他就有了莫大的满足感。他的唱虽然还不难听,也没跑调,但也就是卡拉OK水平。不过看他的陶醉相,可能以为自己唱得比罗文还好呢。
坐在座位上喝着啤酒,吃着新鲜美味的炸虾天妇罗,我手机响了,一看屏幕,显示“沈阳-梁先生-殡葬车”的字样。心想他能有什么事找我。
我快速走到酒吧的卫生间里,整个酒吧也只有这个地方算是最安静的了。“田老板,你这人办事咋这么不小心啊?”武先生上来就问,听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奈。我装糊涂,问怎么了。
武先生很生气:“怎么回事,你说怎么回事?那天你坐在老齐的车上给我打电话,我还问你老齐在哪里,你说他在车外面打电话,离得远没事。可怎么全让他给听到了?”
我惊讶地说:“不可能吧,他打电话的地方离汽车有十几米呢,车门还关着,他不可能听到啊!”
武先生说:“反正他听到了,去找馆里的领导评理,说新分配给他的车闹鬼,怪不得别人不想开。领导不信,老齐拿出手机,里面居然有你给我打电话的录音。馆领导找到我,问我有没有这回事,我当然不承认,可这个领导特别讨厌,说我们这种个人承包户,本来就总让死者家属不满意,现在你又搞出这种事,最后竟然把车又给我换回来了!”
听到这里我差点又笑出来,万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我忍着笑,假装气愤地说:“这是他妈什么破领导!个人承包户怎么了,赚的钱不是也得给馆里提成吗,他还好意思说你!”
这话是说到了武先生的心坎里,他立刻说:“说得就是呢,你说这帮人多损,收钱的时候不说你好,有事的时候就往外人身上推。”
我问:“按理说,你们这种个人承包户,给馆里带来的利润肯定比职工高多了,他应该向着你说话,而不是齐哥啊。”
武先生沮丧地说:“你不知道,一个月前我换车的时候,找的是副馆长,换完车之后没几天,副馆长换人了,新的领导和我以前吵过架,我还骂过他。现在齐哥这么一闹,那副馆长马上又把车给我换回来了。就是想借机整我,给我下马威,妈的!”
我笑着问:“那你打算怎么办?做个驱邪法事吧,也就几万块钱的事。”
“啥?几万块钱?妈呀,那我得赚多长时间!”武先生像被烫着了似的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