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巴登点点头:“他的灵体因为怨气太大而无法投胎,在阴间会继续修炼黑法,而遗体不腐烂,只会慢慢缩小。从正常人的尺寸缩到现在,大概用了三个月,而继续缩小到现在尺寸的一半,恐怕得几年。”
为了用最快速度把降头师的灵体禁锢加持完毕。这三位黑衣阿赞又开始加持。他们把经线在躺在土坑中的降头师遗体上缠了几道,再夹于手掌中,盘腿而坐开始念诵经咒。就这样念念停停,两个小时后,布农从眼睛里流出血来,我和方刚互相看看,都把心提到嗓子眼。后来布农的身体慢慢向后仰倒,一动不动,眼睛仍然圆睁着。
方刚伸头看了看布农,又看看我,摇摇头,意思是已经死了。我心跳得特别厉害,不到两天就死了两个人,而且还是在我面前,这让我浑身发冷,心里最强烈的想法就是,这些人送命的事,最后会不会和我扯上关系。
只剩下阿赞巴登和那位柬埔寨的降头师,两人力量更弱,到了黄昏已经无法继续,只好作罢。次日早晨,我们按照茅屋向导点燃的黑烟一路找回去,途中用白色粉笔做了很多路标。在茅屋里,阿赞巴登和方刚商量对策,方刚问:“阿赞洪班和阿赞Nangya能不能来试试?”
我摇了摇头:“他们俩法术要是达不到要求,也会变成布农的下场,到时候不但没成事,还又把朋友的命给搭上,不过,我倒是觉得登康是个好人选。”
阿赞巴登和方刚互相看看,方刚说:“那我们不成了出卖朋友的人?”我说不见得,登康这个人,依我看根本就没有很迫切追查阿赞巴登的心思,不然他哪有精力去香港开法会?而且他法力高深也是鬼王派的,和阿赞巴登法门相同,效果肯定会更好。如果降头师的灵体加持成功,对登康也是个极大的诱惑。
其实我心里另有打算,因为阿赞洪班和阿赞Nangya和我们关系很好,这种冒险的混水,我是绝对不想让他们来淌。
最后阿赞巴登同意让我们去联系登康。在向导的带领下,我和方刚走出深山,回到孟松。村寨的村民并没有手机,后来我们遇到几个从云南来的自驾游客,方刚用五百泰铢借用了他们的手机,给在马尼拉的登康打去电话,将情况一说。
我的猜测是正确的,登康立刻表示出极大的兴趣。说马上就动身来老挝,约好在孟松会合。
两日后,登康来到孟松,和我们在村寨碰了面。在向导的带领下,我们再次进山,来到降头师的茅屋。见到阿赞巴登,登康皮笑肉不笑,和他用菲律宾语交谈着,我不知道这两师兄弟是在叙旧情,还是传达鬼王的什么精神。
当晚在茅屋里,登康告诉我们,自从皮滔死后,鬼王到底是个什么心态。原来鬼王的正规徒弟只有三个,阿赞巴登算是半个,但这三位徒弟都各自有自己的事做,也不怎么与鬼王密切来往。自从蒋姐在青城山和陈大师相遇后,得知陈大师是香港著名的风水师,有名有钱,她就动了歪主意,非要给他下个情降不可。
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她费尽心思搞到陈大师的姓名ベ出生年月日ベ贴身衣物和照片等材料,再花高价由泰国北部一位专门擅长落情降的白衣阿赞制成情降水,成功地给陈大师下了情降。后来她和我们结仇,又被阿赞Nangya解了情降,怀恨在心,托人四处打听落死降最厉害的人。
有人把菲律宾的鬼王介绍给蒋姐,她就去找到鬼王,用横死新娘的引灵符去整方刚。后来的一系列事情都已经写过了,总之最后皮滔被我们请的三位阿赞联手弄死。这让鬼王很意外,虽然他和皮滔也没什么感情,当初只是收钱教授皮滔法门而已。